“你是跟鄒興一個寢室吧?”屈老師問翟臨深。
“是。”
“讓鄒興跟虞陶換下寢室,讓虞陶跟你住吧。正好趁週末換完,也不影響學習。”
博明的寢室隨時可以調換,一個寢室住兩個人,也挺清淨。
翟臨深覺得鄒興要是知道不跟他一個寢室了,估計鼻涕泡都能笑出來。
剛開學,課還沒那麼緊,也沒有老師占自習課。屈老師把鄒興叫了出來,讓他晚上換寢室。
果然如翟臨深所料,放學後,鄒興飯都不吃了,直接奔回了寢室開始收拾東西,對虞陶也是感恩戴德的,似乎虞陶真的救他於水火了。
虞陶要休息,所以搬東西這活都由翟臨深幹了。
翟臨深心道:我這好脾氣也是沒誰了,虞陶,你欠著哥哥的,以後可得給我還!
等翟臨深把東西全搬過來,虞陶已經沒心沒肺地在翟臨深床上睡著了。
翟臨深:“……”
翟臨深可沒有什麼憐香惜玉的想法,更何況虞陶還是個男的,於是走過去推了虞陶一把,“起來,自己鋪桌去。”
“哦……”虞陶揉揉眼睛坐了起來,醒了一會兒覺,才慢吞吞地下地,去整理自己的床鋪。
虞陶雖然忘記了一些事,但自理能力還是在的,就是動作有點慢。
翟臨深強迫症似的把自己的床鋪平,回頭看到虞陶慢吞吞的動作,皺眉道:“怎麼這麼笨,鋪個床都這麼慢。”
說罷,走了過去把虞陶拉開,開始給他鋪桌。
寢室的兩張單人床是靠兩邊牆放的,床尾各有一個衣櫃,書桌並排擺在中間,上麵分別放有兩盞檯燈。不過兩個人的桌子很容易分辨,有書的跟幹淨得像沒人用過的。前者肯定是虞陶的,後者就是學渣翟臨深的。
屋內有獨立的洗手間,帶著一個小浴室,寢室門邊有一個小桌子,上麵放著暖壺之類的雜物,翟臨深的衣櫃邊還有一台飲水機,水桶應該是剛換過的,還很滿。
這個飲水機不是每個寢室都有的,是需要花錢買的。家庭好一點的,同寢的兩個人一人出一半在學校買一台。水沒了可能到換水站登記,會有專門的人把水送上來換好,不需要學生去抬,水錢當然是另付的。而條件一般或者覺得不需要的,學校也有熱水提供,可以拿暖壺去打,也不影響什麼。
虞陶有些渴了,便拎上水壺準備出門。
“去哪兒?”翟臨深鋪好床,就見虞陶要出去。
“打水。”
翟臨深眉毛一挑,“飲水機裏不是有嗎?”
虞陶現在這副傻樣,翟臨深都覺得他打個水能把自己燙著。
“這飲水機是你和鄒興買的嗎?”如果是這樣,鄒興現在搬走了,他要用的話怎麼也應該把錢給鄒興才合適。
“不是,我自己買的。”翟臨深沒個笑模樣,覺得虞陶磨嘰得有點煩。
“那我把錢給你,以後我們一起用。”
“哪那麼多廢話?一口水還供不起你啊?”翟臨深站起身,在虞陶還沒來得及收拾的桌子上找到水杯,給他接了一杯。
“謝謝。”虞陶接過水,慢慢喝著。
翟臨深瞥了他兩眼,“一會兒請我吃飯,抵你的水錢。”
虞陶點點頭,一點異議都沒有。
翟臨深看他喝得認真,似乎這水特別甘甜,突然也想嚐嚐。
於是自己接了一杯,嚐了一口——並沒有多好喝啊!也就那樣!
難道剛才給虞陶接的那杯比較好喝?
想著,翟臨深就伸手把虞陶的杯子搶了過來,完全沒嫌棄地喝了一口——嗯,好像是好喝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