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來一局吧!”虞陶興致正高。
翟臨深瞥了他一眼,“趕緊寫作業去。”
“再來一局就寫。”虞陶道。
“不行,你太菜了,帶你太累了。”翟臨深覺得迂回沒用,不如直言。
虞陶笑意僵了一下,低下頭道:“抱歉,拖你後腿了……”
說罷,起身去了書桌那邊,還小小聲地吸了吸鼻子。
這是哭了?
翟臨深不太確定,但虞陶瞬間低下去的情緒讓他也突然失了繼續玩的興致。
“把麵包吃完再寫吧。”翟臨深看他可憐兮兮的樣子,也不想讓氣氛太尷尬。
“嗯……”虞陶應了一聲,帶著一點鼻音。
翟臨深在心裏歎了口氣,看來是真委屈難受了。好像虞陶從失憶後,變得易於把不高興的情緒表現出來了。翟臨深也說不上是好還是不好,虞陶這樣情緒外露,會讓他覺得比同齡人年紀小一些。他們這個年紀雖然叛逆,但也已經開始慢慢學著隱藏情緒了。
“再打一把吧。”翟臨深妥協了。
他怎麼覺得他這一天妥協的次數比這一年都多呢?
虞陶搖搖頭,啃著麵包開始寫卷子。
翟臨深下了床,走過去將他的筆抽出來,“你也太會鬧脾氣了,不就說你菜嗎?誰不是從菜的時候過來的?”
虞陶依舊不說話,好不容易有人帶他玩遊戲,他原本挺高興的,但誰知道對方還嫌他菜,讓他一點心情都沒有了,還有點委屈。遊戲嘛,勝負心那麼重幹什麼?
如果是別人,翟臨深早就不管了,愛誰誰去。但看虞陶情緒不高,他就跟著堵心。所以還是耐下性子,道:“好了小哥哥,別生氣了。趕緊玩兩把睡覺。”
“誰是你小哥哥?”虞陶哼了一聲,總算重新拿起了手機。
這一局虞陶依舊沒什麼進步,但玩著玩著,虞陶倒是把剛才那點不開心給忘了。
為了哄虞陶,翟臨深又主動要求多打了一局。總算是把這個小祖宗哄高興了。
可翟臨深覺得,跟虞陶打遊戲,他還不如自己去做卷子,至少不會就不會,不用操心。這打個遊戲他還得看著別讓虞陶掛了,以免心情不好,也不能讓別人罵他,畢竟這可是他帶著玩的人,他罵可以,別人不行。
次日翟臨深醒來,已經是早上九點多了。
在寢室看了一圈,沒看到虞陶的影子,翟臨深一下坐了起來。
“虞陶?”
並沒有人回應,顯然,虞陶是不在的。
翟臨深皺起眉,人都不記得了,一個人亂跑什麼?
抓過手機,翟臨深想給虞陶打個電話,但解了鎖才想到,自己根本沒有虞陶的手機號碼。
學校這麼大,這讓他上哪兒去找人?
想了幾秒,翟臨深打開班級群。
翟臨深:誰有虞陶的手機號?
有幾個同學跳出來,紛紛表示不知道。
遲玲:我早上在圖書館看到他了。
遲玲是班級的學習委員,雖然成績沒有虞陶好,但性格開朗,長得也漂亮,班裏的同學還是挺信服她的。
翟臨深跳下床,正準備扯件衣服出去找人的時候,虞陶就回來了。
“醒了?”虞陶微笑道:“我買了早餐,還熱著呢。”
虞陶顯然沒有發現翟臨深是要出門找他的。
翟臨深把衣櫃的門一摔,“你跑哪兒去了?一大早不見人,也不留句話,走丟了怎麼辦?”
虞陶覺得自己這麼大人了,走丟是不能夠的。同時也知道,翟臨深是在關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