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知這位淩狀元隻比自己大七歲,如今就已經是朝廷三品官員時,他陷入了沉默。
有時候人與人的差距, 比人與狗還要大。
撇開這來自於學霸的場外震撼, 鄭夫子回來的第二日, 旬考的成績終於出來了。
正如學子們自己所預測的那樣, 考試成績一片慘淡,就連甲班的學子也不例外。
在此其中, 寧頌的表現一騎絕塵。
鄭夫子利用甲乙丙三等的方式進行評分, 寧頌的經義題因為寫得太過簡略鄭夫子給了乙等, 試帖詩因為胡編亂造得了丙等。
除此之外, 第一題、第三題、第五題都是甲等。
綜合下來, 是三甲一乙一丙的成績。
如是放在往日旬考, 這成績並不出挑——甲班幾個苦讀數十年,曾經有過若幹次縣試經歷的猛人不乏拿到四甲或者全甲成績的。
奈何這一次情況特殊。
在鄭夫子有心打壓下, 算學題全軍覆沒, 連帶著許多甲班學子第三題第四題都沒答好。
結果出來,甲班一片哀鴻遍野。
“這不公平。”
作為學堂裏最知名的狗腿,李閣早在成績出來的第一刻就開始抱怨——
他看了自己隻有一個甲的成績,再看周圍普遍兩個甲的情況, 便知道大事不妙。
可縱然如此, 寧頌的成績出來, 仍然帶來不小的震撼。
“算學題就算了,人家算學學得好是天賦,這策論題又是怎麽回事呢?”
鄭夫子是一個判卷相當嚴格的人, 就如同現代學生們考試語文大概率得不到滿分一樣,學子們的策論很少如此幹脆利落的給甲等。
稍有例外, 便是每次縣試前的兩三次旬考,鄭夫子會鼓勵性地給甲。
……可這不是離縣試的時間還遠麽?
“怎麽回事,這一次儲玉哥也不過是兩個甲?”
正如之前所說,策論很少拿甲等,儲玉當然也沒有。他總成績中的兩個甲,分別來自於第一題和第二題。
一個是背誦題,一個是經義辨析題,都是他們這些老學子們的拿手項目。
除此之外,儲玉策論得了乙,試帖詩和算學題都是丙。
這樣的成績拿到手,李閣本人也不好吹了。
思考了半天,李閣這個黃金至臻狗腿憋出了一句:“沒事,老大,他的經義不如你。”
說完了這句,李閣就像是獲得了更多靈感一樣,繼續道:“這不是好幾道題咱們沒學過麽?等下次考試,就知道真章了!”
這次是特殊情況。
他們敗在積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