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上的便利、師長的看重、服務同學的經驗,不都是收獲嗎?
蘇期家裏有店鋪,寧頌用生意上的道理給他舉例:“你能記得鋪子裏的掌櫃,能記得店小二嗎?”
自然不能。
“可是掌櫃與小二是不一樣的呀。”蘇期想說。
這兩種工種拿的可不是同樣的薪水。
寧頌淡定回答道:“那若是兩者薪水相同呢,誰願意幹掌櫃,誰願意當小二?”
掌櫃是東家的身邊人,自然無論是前程還是好處,都好於小二若幹倍。
可蘇期仍然覺得不妙,擰眉:“有這個必要嗎?”
在蘇期看來,寧頌是將官場上那一套帶到了私塾中來。
“如果我是學子,沒有必要。但現在領了助教的差事,拿了助教的工資,就有必要。”
將現代的管理體係照搬過來,寧頌自然是為了自己這個助教當得輕鬆才幹的。
他即不願意被人看作是屍位素餐,拿錢不幹事,也不想因為領了助教的工錢,而佔用讀書的時間。
如此一來,隻好改革一下管理體製,將管理的權力下放,麻煩學生們自我管理了。
“……你真是個當東家的料。”
蘇期承認,自己的這句話裏絕對沒有半點陰陽怪氣的意味。
既然與蘇期聊完了框架,相關條例又是現成的,寧頌在前一周將競選事宜通知了下去,第二周就要正式開選。
小小的私塾被這一件新奇事折騰得沸沸揚揚。
“班長,什麽東西?”
“告示上說,這個職位是要選出一個人,負責服務同學,做好夫子與學生之間的聯係工作。”
稍稍敏銳的學生,已經察覺到了這個新生產物對於私塾管理方式的改變。
“夫子以後不直接管我們了嗎?”
“……穿著打扮這些,也確實不應該夫子來管吧。”
但實際上,到目前為止,夫子什麽都管。
“這像不像是在給各班選一個老大?”
“當然是老大了,起碼要選一個服眾的吧?”
學子們當然不會關注忽然冒出這麽一個新的設計來對於夫子與助教有什麽好處,他們關注點很快到了班長到底誰來當的問題上。
“告示上寫了,選票是匿名的。”
“不知道是誰投的,那豈不是可以隨便選了?”
“哇,那要是那誰誰沒選上,豈不是有好戲看了。”
或者是因為好奇,亦或者是因為這樣那樣的因素,寧頌搞的這一出頗受學子們關注。
尤其是這個“匿名投票”的辦法,激發了不少人的參與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