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政大人說,這個宴會本應該他來開,但他實在是有公務在身。可若是拖下去,影響你們的行程,於是就將此事交給了我。”
府尊大人如此解釋,其他人自然沒有什麽好說。
由於沒有了學政大人在,整個宴會進行地頗為無聊。
與上一回相比,這一次連那位秦通判都沒有來,寧頌也沒有說話的人,因此更加顯得無聊。
“學政大人去幹什麽了?”
縱然學政不在,可仍然有人好奇他的行程。
“別問,聽說是大事。”
原來,在寧頌放榜那日之後,學政陸大人就有事出了臨州,連帶著按察使淩大人也離開了。
這讓人不由得猜測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發生。
這些公務上的事情當然與寧頌無關,他隻是聽了一耳朵,就放在了一旁,繼而觀察起與會的人來。
由於學政大人沒到,一些消息靈通的學子根本就沒有到場,比如說那位以家世著稱的周果。
除了這些人以外,寧頌還有不少眼熟的學子。
其中包括好幾個來自鄉下的,與臨州府當地學子吵架的“激進派”,寧頌對這些人都有一些印象。
然而今日似乎也有些不同。
那些個之前穿著樸素的鄉下學子們似乎一朝之內有了錢,身上或多或少都多出了一到兩件金銀玉飾。
與臨州府當地的學子說起話來,語氣中也沒有了以往的攻擊性,顯得柔和又通情達理,頗符合自己的“身份”。
“考上秀才真好啊。”
寧頌忍不住想要歎息。
怪不得無論是話本子裏還是現實中,窮書生們都要努力讀書——誰都知道在這個時代,讀書是一條通天道。
宴會結束,懷著複雜的心情回到了小院。
出乎意料的是,本應該早早休息的鄭夫子沒有睡覺,而是在堂前等著他們。
“之前一直在等學政大人的宴會,所以一直沒有和你們說這件事。”鄭夫子臉上的表情有些鄭重。
“如今宴會結束,按道理說在臨州府的行程也結束了,接下來,諸位有什麽打算呢?”
寧頌陷入了片刻的茫然。
一直以來,他的目標都頗為清晰,就是讀書和考試。
縣試準備八個月的時間對於他來說太過緊迫,因此每一分每一秒的時間都用來讀書。
但到現在為止,他不但考完了縣試,還順利地考完了府試和院試。
擺在麵前的,變成了新的問題。
“我打算先回家。”同窗們對於這個問題,亦有著自己的思考。
他們這個年紀,家中亦有父母,對於接下來在哪裏讀書這件事,還需要與父母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