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管家沒有再勸,隻是默默地剪了燈芯,給寧頌準備了夜宵。
這一看書很快就到了深夜,到了這個時候,淩恆仍然沒有回來。寧頌撐不住了,回房睡了覺。
第二日早餐時,他才見到了淩恆。
隻不過對方吃了飯,渾身低氣壓,看上去格外不爽。
怎麽了?
寧頌抬起眼來,望向韓管家。
韓管家擠眉弄眼,示意寧頌別問。
寧頌點點頭,低下頭去繼續吃飯。終於,等到一頓飯吃完,淩師兄的飯吃完了,情緒這才恢復正常。
“昨日玩得好嗎?”淩恆知道寧頌要帶著寧淼與寧木出去玩。
“兩個小家夥很開心。”
寧頌大致說了昨天的日程。
在聽到茶館裏客人們聽到今上相關橋段走了大半時,淩恆眸子裏泛出笑意:“促狹。”
話雖如此,淩師兄的心情看上去好了不少。
吃完了早飯,各自去忙各自的事情,寧頌帶著寧淼與寧木在小花園裏鍛煉了半個時辰,這才回了書房。
韓管家得了閑,同他解釋早上的事情。
原來,淩師兄如此暴躁,完全是因為昨日戶部查帳,查出了不少問題,這些問題或多或少都與端陽公主有關。
公主府顯然知道這一點,派了人留在戶部,非要趁著兩任戶部侍郎交接時,將這些問題抹平。
淩恆當然不會答應。
於是,一來一去雙方就杠上了。
戶部一整宿都沒有下值,到了今天早上,又得按時上工。
“這就是打工人啊。”寧頌感歎了一句。
端陽公主的人一連在戶部待了好幾日,最終也沒有能夠達成目的。端陽公主本人氣得要死,進宮去與皇上告狀。
隻不過,她本人最近不受皇上待見,知道自己告狀八成沒有結果,於是腦子一轉,想了點子。
她想求皇上賜婚,讓淩恆做她的駙馬。
自上一任駙馬被問罪之後,端陽公主一直是未婚狀態。
“我看他要是當了我的駙馬,還聽不聽我的話。”端陽公主去禦前求親沒瞞著人,同下屬說的話,自然也不打算瞞別人。
京城裏很快就知道了端陽公主的打算。
而所謂陽謀,便是皇上也明知道自己女兒打的是什麽主意,仍然也會考慮一番這個婚事的可行性。
若是淩恆當了駙馬,首先不會再偏向於臨王府一脈,其次也能管得住公主,不會讓公主再像往日那般大膽妄為。
問題就是淩恆自己不答應。
可這人的態度,不也可以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