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好嗎?”
回到家之後,韓管家就與他彙報了寧頌今日的動靜, 他沒有換官服,就來找寧頌說話。
“我沒事。”察覺到淩恆的擔憂, 寧頌笑了笑,“隻是覺得有些煩躁而已。”
這煩躁,顯然是因為最近發生在生活中的一係列變故。
淩恆沒有多說,隻是在吃完飯之後,邀請寧頌去花園裏走一走。
“無論發生什麽,我都會站在你這邊。”
到了最後,淩恆什麽都沒有說,隻是做了這樣的承諾。
在那次文會之後,寧頌仿佛熄滅了所有社交的念頭,他拒絕了所有的邀請,埋頭在家裏讀書。
在這期間,黃家似乎也聽到了什麽風聲,遞了帖子來,想要與寧頌續一續彼此之間的親緣。
但這帖子沒有機會來到寧頌手上,韓管家見到之後,就將其挑了出來,扔在了一旁。
“以後黃家相關的東西,都不必再送進府裏了。”
韓管家吩咐門房說。
因為寧頌的沉寂,白鹿書院的學子們也不得不安靜下來,師長們的趁機將人都教導了一番。
“都八月了,還有兩個月就要考試了,你們都還在亂跑什麽?真的再想兩年之後再來一次?”
白鹿書院前來京城的學子們都是舉人了,在外麵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但在夫子麵前,仍然還是得被訓。
由此,整個八月都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安靜之中。
八月底,齊景瑜實在是受不了無聊,再加上繼母總是給他找事,借口搬進了淩恆的府中。
自從他師兄升任了侍郎之後,官位就一舉超過了他的親生父親。自此之後,繼母雖然拿他不爽,但總要顧忌到他的師門。
齊景瑜對此心知肚明,因此與家中鬥法時,每次都將師兄搬出來,並且這個方法屢試不爽。
果然,這一回他祭出了到淩府複習的大旗,繼母原本想撮合他和娘家的表妹,這一下也熄了火。
對於這個平日裏多餘的師弟,淩恆平日裏以嫌棄和教導居多,但這一回,對於齊景瑜的到來,他舉雙手讚同。
作為歡迎,他專門派了韓管家去幫忙搬家。
“師兄對我真好啊。”聽說是淩府的管家親自來了,齊景瑜故意在他繼母麵前唱詠歎調。
他繼母想扇他,但是當著外人的麵,不得不咬著牙擠出笑臉來,忍著惡心將這一尊大佛送出門。
這一路上,齊景瑜回味著自己繼母那扭曲的表情,樂得快要哼出小曲兒來。
可誰知道到了淩府,見了寧頌,仍然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