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我們最後出門的時候他也沒有攔著。

進電梯的時候容時一言不發,看也不看我。

我扭頭看著他說:謝謝你。

他盯著電梯按鈕,語氣淡漠:謝我什麽?

他這種態度我也不知道要說什麽了,隻好訕訕地說:謝謝你幫我踹門。

他哼了一聲,模仿著我的語氣:不關他的事,是因為我知道你劈腿了才去找他的!

我沒想到他是因為這個在不高興,有些失笑:我怕他打你啊。

他又哼了一聲:我又不是打不過他。

我盯著他嘴角看,那裏已經有些腫了。

他自然知道我的意思,神色有些窘迫:那是我欠他的,這一拳必須要讓他打了他才舒服。

我仍然覺得過意不去:對不起……這下你們兄弟也做不成了,我不應該讓他知道是你的。

當時是報復心切,覺得被他知道對象是容時會更憤怒,才沒顧後果地說了。

他笑了一下:沒什麽,我本來就不想和他做朋友了,如果不是你,我大學畢業就會和他斷了聯係。所以我不怕你告訴他,就怕你不告訴他……

他伸手過來揉了揉我的頭髮,那種他特有的溫柔語調又回來了:要是他沒叫我過來,你該被欺負成什麽樣了。

我反駁:我都鎖門了。

他有些無奈:都被逼得鎖門了才能談,不是更可怕?

我沒話說了,隔了一會兒才問他:你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

他明明走了有一會了,不應該那麽快就趕得回來。

恰好電梯到了,他便一手推著箱子,一手虛護在我腰後,留著一點紳士的距離,回答我:我一直沒有走。

我揚眉:你怎麽知道我會攤牌?

他搖頭:我不知道啊,不僅不知道,走的那一刻你甚至還給了我一種你沒選擇我選了他的錯覺。

我下意識地反問:那你怎麽……

他沒有再說話,一直帶著我到了他車邊,幫我放好行李箱,又替我打開了車門,而後就站在車門口看著我係安全帶,垂眸看我,聲音低柔得像天鵝絨在我的心尖尖上來回飄著:我隻是不舍得走。

我心跳驟停,盯著他幾乎動彈不得,一下子安全帶也係不好了,幹脆就放棄了手上的動作,回過頭來看他:容時……現在是我不玩了。

他臉色微變,天鵝絨的聲音結了冰渣:什麽意思?

我笑了:我現在是單身了,你不要隨便勾引我,我會纏上你的。

他鬆了一口氣的樣子:我當然知道,巴不得你纏我呢。

他彎腰進來伸手替我係好安全帶,而後並未完全退出去,撐著椅子和椅背看我:我很高興你被出軌的時候找了我,雖然這麽說有點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