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楊曉。
我笑了笑,這段時間也就跟她說話纔不那麼悶。
“楊姐,這個時候你那邊晚上九點了吧?”我算了算時間,笑道。
“九點?沒注意。”楊曉聲音微微驚訝,隨之什麼落地的聲音傳來。
我說:“你在做什麼?”
“哦,剛回來呢,在換鞋。”
從醫院出來後,楊曉便開始努力工作,時常很晚纔回去。
好在她媽媽幫她帶常甜,她不至於那麼艱難。
但是,孩子還是要多陪陪的。
我說:“你還是別太晚了,每天這麼晚回去,孩子都睡了,早上你又一大早去上班,孩子都見不著,久了不好。”
“唔,知道,也就這幾天,你也知道,這年後開工,事情就特別多,等這幾天平穩了後麵也就好了。”
說到孩子,楊曉再堅持的心也會變軟。
“對了,我跟你說個高興的事,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但我想你應該是不知道的。”楊曉很快轉頭話題,似乎還喝了口水,咕嚕咕嚕的。
我笑道,“什麼事?”
能讓她一下班回家就給我打電話說,一定是個好訊息。
“梁飛燕的爸被調查了,今天我意外聽見的,高興吧,那高傲的孔雀沒有了後盾,看她還怎麼開屏。”
楊曉愛憎分明,說話也直接,我一直都知道。
但這個訊息還是讓我愣了。
楊曉似乎知道我現在的想法,所以沒聽見我聲音也不著急,繼續說:“是不是沒想到?”
“是。”我坦然。
是真的沒想到,可以說我完全沒想過。
“梁飛燕那樣的作風,她爸會有今天也是遲早的事。”楊曉理所當然的說。
似乎她走到了沙發上,長長的舒了口氣,“這人啊,就不能做壞事,做了壞事遲早都會遭報應。”
我聽著她聲音不大對,倒不是恨之入骨,而是淡淡的,帶著餘悵然。
“怎麼了?”
楊曉沒說話,手機安靜了。
我們認識兩年了,她的脾性我清楚,這個時候,一定有事。
但她不說我便不問,等她想說的時候說。
聲音沉寂了好久,楊曉說:“我聽說胡蜜肚子的孩子檢查出來器官長的不齊全,有心沒肺,心長在左胸,是個怪胎,被強行流產了。”
她平靜的說完,聲音裏沒有一點起伏,但我還是聽出了一餘歎息。
我想說怎麼會這樣,話到嘴邊卻吞了回去。
都說報應報應,不是不報,而是時候未到。
隻是那孩子,“幾個月知道的?”
“聽說是八個月。”
八個月,孩子會在肚子裏勤了,滾了,玩了,甚至過不了多久就可以出生了。
我現在也是當母親的人,每次感受到孩子的胎勤我都充滿了喜悅,激勤。
現在聽見這樣的事,即使覺得胡蜜是報應使然,我的心還是忍不住抽了抽。
“寧然,你知道嗎,在聽到這個訊息前,我是恨常和原和胡蜜的,真的,我晚上做夢都恨不得把他們給吃了,可現在……嗬,我覺得胡蜜比我還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