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你是我的病人(1 / 2)

吃過晚飯,安寧便帶著小乙和靈芝出去逛街,這是他們沒到一個地方必不可少的活動,一路走來都是這樣。

看到兩個白衣女子匆匆的從一家藥店出來進了另外一家藥店,安寧就猜到那兩個白衣女子就是林晚晴的白披風,等那兩個白衣女子走遠了,他才進了藥店讓抓藥的夥計將剛才那兩個女子抓的藥方背了一遍,方子是個很有名的治療內傷的方子,安寧就知道林晚晴受了很嚴重的內傷。

此時安寧對林晚晴的那點不滿早就煙消雲散了,便打發小乙回去拿了自己的藥箱來。

遠遠的在巷子口卻是有人等著安寧,安寧也不覺得奇怪,林晚晴的手下都是幹什麼的他自然是十分清楚,跟著一個黑衣女子進了巷子,七拐八拐好久才到一個小院子。

院子內守衛十分森嚴,大概有七八個人的樣子,全是一身黑衣的女子懷裏抱著特製的橫刀,安寧想這大概就是林晚晴的黑披風了。

林晚晴有兩支護衛隊,一隊黑衣,稱黑披風,一隊白衣稱白披風,各有二三十人,都是林晚晴千挑萬選出來的好手。

林晚晴看清楚安寧的模樣,微微有些不解之外,倒也沒有表現出太多的吃驚,臉色十分平靜,隻是問:“你怎麼來了?”

“我準備進京,路過大興,今天街上發生的事情我都看到了。”安寧這個時候卻是覺得自己和這個紫衣女子之間有很多可以說的來的,似乎他們是同一類人,一樣的驕傲,一樣的孤獨。

“你知道了?”紫衣女子問道。

“嗯。”安寧點了點頭,便坐在了床邊,其實他卻是誤會了,林晚晴問的是他是否知道他們之間的親事的事情,安寧還以為她問他是否知道了她的身份。

“哦。”林晚晴卻是沒有多表示什麼隻是靠在枕頭上,將自己的身體盡力放鬆。

“你不要說話,你的內傷很嚴重,氣血都快潰散了,我幫你把把脈。”安寧說著就拉起了林晚晴的手臂,看著對方疑惑的眼神,輕輕的笑道:“別人都不知道的,我的醫術十分高明的,嗬嗬,我上輩子就是個了不起的醫生,十多年前我身邊的護衛安福,當年叫胡飛,想必你們繡衣衛的檔案裏應該有他的資料,那個時候他受的傷比你還嚴重,而且他當時也沒有你這樣精深的控製氣血的能力,我那個時候才幾歲,隨便胡亂的治了治都隻好,更何況這些年我唯一研究的就是煉藥……”

安寧絮絮叨叨的不停的說話,不過是想分散林晚晴的注意力。

很快門外就想起了腳步聲,小乙已經將安寧的藥箱取來。

“你的肝髒、脾髒、肺髒都受了嚴重的損傷,心髒的血管也有很多破裂,情況有些不妙,你那個方子我看了,雖然也是治傷的良方,但是太慢了,根本跟不上你傷勢的變化,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就給你用針,用金針將藥物直接引導到受損部位。”

林晚晴看了一眼安寧,神色複雜,卻也點了點頭。

“其他人都出去,靈芝留下幫忙。”

門口的兩個侍衛不知道安寧是什麼人,都瞪著眼睛盯著安寧,要是安寧有什麼異動,隻怕就會刀劍加身,但是林晚晴身邊的一個貼身女侍衛卻是清楚安寧和公主的關係,安寧和林晚晴之間的事情卻是隻有幾個當事人知道,就連安寧都不清楚,更不提外人了。

那個女侍衛使了個眼色,帶著其他人出去了。

靈芝幫忙把林晚晴的上衣褪掉,隻留下護胸,林晚晴的肌膚已經開始布滿了血絲,看上去十分嚇人,這是氣血拿捏不住地表現,靈芝又扶著林晚晴端坐在床上。

林晚晴的心中沒有了多少羞怯,一來她知道自己如今傷勢卻是太重,不敢耽誤,另外在心裏也似乎承認自己的這個小男人。

靈芝將一個塞著木塞子的瓷瓶去開,在一個小盤子裏到了些藥液,少爺叫它酒精,是從酒裏麵提煉出來的,是用來消毒的。

安寧取開一卷布上麵插滿了長長短短近百根金針,卻是正兒八經用真金拉出來的,靈芝點燃酒精,將金針一一消了毒,安寧用從藥箱中拿出一貼淡黃褐色的膏藥,貼在林晚晴的後背上,又拿出另外一張黑乎乎的膏藥緊接著貼在了下麵,一連貼了九張不同的膏藥,將林晚晴的整個後背都貼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