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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沉淪

許蘇沖了澡,耐耐心心仔仔細細,把自己裏裏外外洗刷得一幹二淨,潦草拿浴巾擦了擦身體,就從浴室出來了。他沒穿來時那身舊衣物,也不想碰夜總會裏那些看似幹淨實則髒穢的浴袍,就這麼光著,躺在了那張死寬的大床上。

一張床,目測寬逾兩米,鋪著十分舒適的白色棉麻床品,足夠人顛鸞倒鳳、大戰數百回合的。房間燈光打得很妙,特別朦朧的黃裏摻雜著特別情欲的粉,許蘇抬眼望著天花板,滿心茫然。

聽見有人進門的聲音,料想是龐聖楠請的小姐來了,許蘇臉頰一陣發燙,慌慌張張拿起枕頭,蓋住自己的臉。

古人把“章台走馬”看作一件頂風雅的事情,遊刃牡丹花下,還能寫出千古辭章,但他偏就瞧不上,嫌這是牲口幹的勾當。

換言之,傅雲憲也是牲口,頂帥的牲口。

許蘇遮著臉,小心聽著來人的動靜,他猶豫著,要不跟小姑娘嘮嘮,讓人回去得了?

轉眼人應已來到身邊,一隻手隔著枕頭落在他的臉上——許蘇久未被一個姑娘摸過,忽而感慨自己這些年過得不易,心裏又把傅雲憲翻來覆去罵了十餘遍。

不想逐人出去了,隻想先享受眼下的這份舒坦再說。他臉上蓋著枕頭,目不視物,腦中卻已勾勒出一個美女形象,麵貌與文珺有七分相似,也有點像劉梅介紹的那個蔣璿。反正波濤洶湧,美豔大方,是他最愛的那一款。

黑暗中,那隻手終於移動。劃過枕頭,停在了他的咽喉處,在凸起的喉結上反復摩挲幾下。

像是手指,又比手指輕軟,許蘇空咽了一口唾沫,嫌癢。

少頃,那手又往下移,劃過許蘇肋骨清晰的胸廓,轉而移向了某一側,開始揉撚他的乳頭,手勁拿捏得恰到好處,乳珠乳暈也都照顧得周到。

說不上來是舒服還是不舒服,許蘇沒有叫停,也沒有硬。他有些恍惚地發現,對於這場渴望已久的對象是女人的性事,他好奇勝於期待,忐忑多過享受。

那手回到肋骨中央凹陷處,似要將他生生剖為兩半,筆直往下遊走,短暫停留於他的臍窩之後,突然加快節奏,潦草而熟稔地撫摸過他的下體,轉眼攻向他的後庭。

許蘇雙腿微分,呈平躺姿勢,手指要擠開飽滿的臀瓣不容易,偏偏那手還隻進不退,輕輕刮搔完一圈肛周的軟肉,便一下用力往他穴裏鑽埋——許蘇登時一個激靈,反應出來人是誰,趕緊抬手去掀枕頭:“傅雲——”

最後一個字還沒落地,全身血液彙集向小腹,如一陣熱流衝擊,胯下陰莖全然勃起,而那人一隻大手已經壓了上來,將枕頭重新捂在許蘇臉上。

傅雲憲一臂伸展,壓著枕頭不讓許蘇動彈,另一手托著許蘇一條大腿,將他下身翻折過去,完全曝露股間風光。原先是用香煙的濾嘴部分在這具身體描畫,此刻傅雲憲循著方才路線,又將許蘇全身上下細細舔了一遍,連那嫣紅穴口也妥帖伺候著,以舌尖稍許沒入,忽而畫著圈攪動,忽而淺淺頂送。

一大老爺們豈容後庭失守,許蘇氣急敗壞,幾次欲掙紮起身,可他不動時傅雲憲還不施全力,容他勉強透一絲氣,若他一動,傅雲憲便不遺餘力地鎮壓,五指完全張開,手背青筋暴起,如獸爪摁住自己的獵物,兇殘無比。幾起幾落,幾乎氣絕,許蘇抗爭徹底失敗,被舔得頭皮發麻、全身過電一般輕顫,被捂得眼淚與口水一併直流,枕頭都濕了一片。

傅雲憲很是厚此薄彼,隻舔後頭不碰前頭,許蘇被折騰得氣悶、腰酸、半死不活,盡管如此,他還是險些就被傅雲憲舔射了,整個莖身脹得通紅,陰囊都硬得跟鵝卵石似的。

如此又弄他良久,傅雲憲總算把人放開,拿開捂臉的枕頭,看見下頭那人死死睜大眼睛,眼皮一瞬不瞬,人也一動不動,真跟死了一樣。

傅雲憲低下頭,將許蘇抱起,溫柔吮吻他掛著淚的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