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危險
“傅雲憲,你就聽我一次,行不行?”
許蘇還沒說完,傅雲憲已經伸了根指頭壓在他的唇上,示意他閉嘴。手腕一轉,手掌扶住許蘇的後腦勺,傅雲憲壓著這隻腦袋就往下,意思明顯,要他替自己口交。
畢竟小別再見,許蘇倒是盼著能與傅雲憲有些肉體上的親密接觸,然而口交不在考慮之列。他以前倒是沒少幻想大胸美女跪著替自己做這事,幻想腿間那張臉,梨花帶雨,散挽烏雲,欣然相就。如今直是再直不回去了,但要他自己跪在地上伺候另一個男人,他不樂意。許蘇梗著脖子拉著臉,嫌那玩意兒大,醜,有味兒。
傅雲憲先是哄他,沒哄幾聲就煩躁起來,捏著許蘇的下頜威脅他:“什麼味兒?你男人的味兒!”
許蘇一直有個“給點顏色就開染坊”的毛病。傅雲憲先前晾著他時,他的世界滿是酸風苦雨,連主動上前說兩句都不敢,可這會兒又蹬鼻子上臉,卯足了勁兒要使性子,擺架子。
但一凶他,就又慫了。
許蘇還是不怎麼情願,大行緩兵之計,自己扯掉褲子,分了腿就往傅雲憲的身上坐。
傅雲憲盯著許蘇看,眼神熾熱,想幹他,想得迫切。
許蘇臉被對方的目光灼得發燙,動了動腰,用肛門蹭了蹭傅雲憲結實的大腿,打算繼續脫上衣。
不是平日裏常穿的白襯衣,而是一件領口破爛的老頭衫。
傅雲憲這才注意到對方穿的這身衣服不對勁。因為傅大律師的特別關照,許蘇受的待遇不錯,能洗能漱,綁匪還讓他換衣服,換的就是他們自己穿破了的寬袖汗衫,套在許蘇的小身板上鬆鬆垮垮的,沒版也沒型。許蘇沒那麼講究,破的總比臭的好,但傅雲憲明顯對此不滿意,什麼狼犺糙漢的破爛玩意兒也敢往身上套?
有些,很多,甚至全部時候,他不喜歡許蘇跟除自己以外的任何人接觸。
傅雲憲直接上手,手臂上青筋一暴,噝噝兩聲,那身老頭衫就被他扯爛了,扔在一邊。
許蘇還是有點眼力見的,知道傅大律師不高興了,便稍稍跪直了上身,與對方的身體騰出一段距離,然後把傅雲憲的性器摁在自己大腿內側,反復摩擦。
龜頭直愣愣地抵在屁股上,又滑又膩,說不上來的美妙觸感,離那穴口越近,想要侵入這具身體的念頭就越強烈。但傅雲憲一會兒就得離開去趕飛機回W市,明天一早還得開庭,他不辭辛苦跑這一趟,就想確認許蘇是否無恙。
怕自己一進去就控製不住,非把這陣子的賒欠全討回來不可,傅雲憲勉強忍耐下去,抓著許蘇的手往襠前一摁,沉聲道:“就用手。”
許蘇自己也覺得這麼騰空半跪著太累,一屁股往傅雲憲大腿上坐下去,開始替他打飛機。
費勁巴力地瞎摸一陣子,倒是摸得更粗更硬了,但快感還是不太強烈,小東西仍不是伺候人的態度。傅雲憲人高手長,也不貪圖這點快活,一伸手就把許蘇再次攬進自己懷裏,另一手撫摸起他的身體,順著腰肢的流暢曲線下滑,揉捏起他的屁股。
傅雲憲說:“瘦了。”
任對方肆意蹂躪自己的屁股,許蘇跟貓似的在傅雲憲懷裏窩了一晌,忽地開口:“傅雲憲,我想回家。”
傅雲憲擁緊了許蘇,低頭落吻於他眉心:“回去以後就加你名字,那裏永遠是你的家。”
這句話不知怎麼就有魔力,許蘇心一軟,主動傾身在傅雲憲唇上印了個吻,然後一點點移動嘴唇,吻他修長的脖子,強壯的胸膛,吻他緊實的小腹,濃密的恥毛……
越靠近那處迷人所在,許蘇便喘得越急,他的鼻息擦過傅雲憲的下腹,像一團熾熱的蒸氣。他其實一直都口是心非,那些厭惡的話都做不得數,同是男人,麵對如此雄偉的第一性征,許蘇很是羨慕。
傅雲憲該是被這團蒸氣撩著了,陰莖又粗大一圈,連著恥骨間的毛髮都根根豎起,像紮人的荊棘。他等這一天很久了。口交在所有的性愛方式中既尋常又特殊,它不能強迫,它的樂趣就在於一方的主動臣服與心甘情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