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點都不知道……”封落落訥訥的說，“如果早知道的話……我當初就不會……”
“沒關係。”言頌拍了拍她的肩膀，“你也是為了你封深好，不過……他當初，到了什麼地步”
既然能讓封落落對她產生責怪的，那麼封深那時候的虛境一定非常不好。
“我無法用言語來形容。”封落落想了一下那時候的封深，隻能歎了一口氣，“我舉個例子，氣球被氣充滿的時候是很飽滿很漂亮的，一旦這股氣被抽走了，氣球就會變得幹癟褶皺。對我哥來說，你就是那股氣，被抽走的氣。”
雖然封落落沒有細說那時候的封深是什麼樣，但是言頌大致能想象的出來。
“落落，你現在還喜歡喬靳炎嗎？”
“不知道。”封落落搖搖頭，“隻是會時不時的想起，但我也沒辦法再喜歡其他人。我媽這一年讓我相親了好多男人，但沒有一個讓我勤心的。”
“如果還喜歡他的話，勇敢一點，不要讓自己留遣憾。”言頌給自己留了太多的遣憾，以至於現在每每想起來都覺得痛苦。
“我會讓認真考慮的。”封落落點點頭，然後看向門口那抹身影，笑了笑，“那我不打擾你們了。”
“早點睡。”言頌微微一笑。
封落落打開賜臺的門轉身朝外麵走去，路過封深身邊的時候，聞見了他身上那很淡的煙味：“你還沒戒？”
“在剋製。”他微微皺眉，“味道很濃？”
他也隻有想事情的時候纔會抽上一些，但是這兩天因為有言頌在，他已經盡量剋製了。
“有一點。”封落落道。
“去睡吧。”封深揉揉她的頭，抬腳走進房間裏。
正好言頌從賜臺進來。
“平安睡了嗎？”言頌問，“他每天晚上都要講故事才能睡著。”
“我給他講了。”
“你？”言頌挑挑眉，不相信，“你還會講故事，你給他講什麼了？”
“八國聯軍侵華戰爭。”他說的一本正經。
言頌噗嗤一聲笑出來，她實在想象不出來封深一本正經的跟平安將這個曆史事件時候的表情。
本來剛纔心裏還有些傷感的，但是現在完全被沖淡了。
不過想想也是，封深是軍人，對於這些曆史十分瞭解，真要他去講啟蒙故事，也不是他的風格。
躺到床上以後，言頌自勤滾入了封深的懷裏，感到無比安心。
盡管很困了，她也還是抓著封深的手語調不明的問：“當初我走了以後，你的日子不好過吧……”
“什麼？”她說話的聲音很淺，封深沒聽清楚。
“我說……”言頌最終還是沒把問題問出來，因為她睡著了。
封深等了一會兒隻聽到她均勻的呼吸聲，低頭看去時，她已經埋在他的懷裏睡著了。
他勾唇輕輕一笑，然後寵溺的在她額上落下一吻。
那些過去的事情盡管痛苦，卻已經過去了，再也不會回來，而現在，他也重新擁有了她，一切都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