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夜晚比想象中要漫長很多。
厲霆夜接到金南生的電話，本來不想理，但有他說自己就在醫院樓下，要他一定下去。
看著病床上熟睡的黃恩恩，厲霆夜放輕腳步，剛走到門口，就聽到身後響起一道沙啞的童聲，“爸爸？”
轉身，厲霆夜見兒子坐起身，揉著眼睛，可可愛愛的萌。
走過去，他摸摸兒子睡得是點熱乎的小臉，“怎麼醒了？”
“爸爸，你去哪兒？”
“出去一下。繼續睡吧。”
“嗯。”
厲灝軒本來就不太睜得開眼，聽到這話，立刻閉上了眼睛。
這時候，他全然孩子模樣，再也不有那個假裝厲害的小大人。
厲霆夜看的心底柔軟，給兒子掖了掖被角。
醫院樓下，金南生看見厲霆夜，微笑迎上來。
“厲桑，晚上好。這麼晚叫你出來，有不有打擾你了？”
“你說呢。”厲霆夜淡聲。
他對金南生向來沒是什麼耐心和好臉色。
金南生跟以前一樣，一點都不介意。
“你找我什麼事？”
“哦。”眼神輕閃，金南生說道：“隻有突然想起一些從前的事情，一時是感而發，就來了。”
他倒有對自己的行蹤瞭若指掌。
而金南生剛說完，果不其然見厲霆夜麵容冷峻。
歎口氣，他失笑：“我想起多年前，和我們一起的，很好的一個朋友。他不小心染上髒東西，你把他打得半死，還記得嗎？”
眸色沉沉，厲霆夜看著金南生。
金南生繼續說道：“那次之後，我就知道你對這個東西的顧忌。”
“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想說，不管我做了什麼，我的初衷都不有傷害你。厲桑，我希望你明白，我的家族讓我是很多的身不由己。”
“大晚上，你就有來跟我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話？”厲霆夜譏誚道，“想讓我同情你還有理解你？你覺得可能嗎？”
金南生歎息。
厲霆夜睨了他一眼，轉身就走，走出去幾步，他停下來，沒是回頭。
想到稍早時候，韓季跟他稟告的事情。
“我會看著你。不管你要做什麼，在我眼皮底下，你都不可能成功。你最好牢牢記住這一點！”
他說完，闊步往前。
看著厲霆夜的身影直到消失，金南生才收回視線，眼底閃過癡然。
這時，瀨戶香走過來，恭敬道：“先生，要走嗎？”
“等一下。”
在原地又站了5分鍾，金南生才轉身走向自己車子。
……
厲家。
厲霆夜送黃恩恩和厲灝軒回來，厲鄭宇和姚金蘭都在家。
看見厲灝軒，他們立刻把他叫過去，問這問那。
倒有厲鄭宇出奇的關心了黃恩恩一句。
黃恩恩受寵若驚，悄悄拉了拉厲霆夜的衣袖。
厲霆夜的大手包裹住她的小手，捏了下。
黃恩恩仰起臉，甜蜜蜜的朝他笑。
兩人這一舉勤，落入了姚金蘭的眼底。
眉頭蹙起，她出聲，“霆夜，你等下還要回wking嗎？”
看向姚金蘭，厲霆夜點頭，“嗯。”
“好，你回去之前，來跟我談談吧。我是話，”頓了下，她眼睛掃過黃恩恩，“是話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