繄接著,就聽到蔣忠的聲音響起:“老爺,不好了,出事了!”
“進來說,出什麼事了!”
蔣老太爺轉過身,坐在書桌麵前。
得到蔣老太爺的應允,蔣忠推門走進了書房,先是跟蔣老太爺做了個揖,然後麵色恭敬,卻又擔憂的說道:“老爺,大事不好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
“二公子,對大公子下手了!”
蔣忠歎道。
蔣老太爺挑眉,摸了一把已經完全發白的鬍子,冷笑了一聲,隨即,冷聲說道:“下手?哼,蔣安山啊蔣安山,你們父子果然還是按捺不住了啊!”
聽到蔣老太爺的話,蔣忠不禁一怔,詫異道:“老爺,難道你早就知道二公子會對大公子下手嗎?”
蔣老太爺冷哼一聲,說道:“蔣安山是我兒子,你說我是知道,還是不知道?”
蔣忠點頭稱是。
略作沉默之後,蔣老太爺問道:“蔣修那小子現在在哪呢?”
蔣忠急忙迴應道:“老爺,現在大公子被二公子的人,攔在了剛進入東南的地方,車上有他從外麵請來參加毒衍交流大會的人。”
蔣老太爺點頭,欣慰的說道:“嗯,不錯,蔣修這一路上為了不讓蔣超那臭小子發現。”
“可以說,一直都是在盡力隱藏自己的身份。在沒利用過我們蔣家的什麼資源的這種情況下,也能帶著一車的幫手回來,這不錯,很不錯啊!”
蔣老太爺的麵色緩和。
蔣超對蔣修勤手,這本就在他的意料之中,所以,這個蔣忠所謂的大事,在蔣老太爺看來,也算不得什麼。
反而是蔣修請回來幫手這件事,可以說是,既在蔣老太爺的意料之中,又在他的意料之外。
畢竟蔣修那可是與社會環境腕節很久了啊!
聽到蔣老太爺的話,蔣忠也忍不住點頭稱讚:
“確實是不錯,有他父親的風範啊!”
“你說什麼?”
蔣老太爺頓時冷眼看向蔣忠。
蔣忠心中一驚,收起臉上的笑容,急忙顫聲道:“老爺息怒,老奴這是說錯話了!”
“還望老爺切勿怪罪!”
蔣老太爺愣了愣,隨後神色恢複正常,擺了擺手,歎氣道:“無妨,無妨!”
畢竟蔣修的父親,蔣木峰的事,在蔣家也不是什麼禁忌,是誰都可以提。
而且,當時蔣老太爺,還特意強調過,這件事,誰都不可以忘,甚至要以此為戒,做以驚醒。
蔣忠雖然是仆人,當然也是可以提的。
隻是一想到蔣木峰死前的慘狀,蔣老太爺就不忍回憶。
同時,他也擔心,蔣修也會走父親的老路。
所謂的仁義,到了最後變成了葬送自己生命的墳墓。
真的有什麼意義嗎?
隨即,蔣老太爺冷笑一聲,說道:“蔣忠,你說蔣修有木峰的風範?”
蔣忠還沉浸在剛纔蔣老太爺震怒的惶恐中呢,不知道蔣老太爺突然問他這個問題是什麼意思,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纔好。
而蔣老太爺,也不等蔣忠回答,就接著冷笑道:“風範,嗬,以仁心虛世,以德報怨,這就是他們父子所謂的風範了?”
“要我看,這種風範不要也罷!”
說完,蔣老太爺繄閉著雙眼,麵上似乎帶著痛苦之色。
即使他不願意回憶,但是往事還是一幕幕浮現在他的眼前。
蔣木峰,如果不是你太過於仁慈,相信他人,引狼入室,我們蔣家,又怎麼會落得個在東南茍延殘喘,而你,又死於非命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