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兒冒昧地問一句，柳夫人與柳大人年歲相差挺大的吧？”
昨日劉茹可是偷偷望了幾眼那位柳大人的，那人生得高大俊雅，眼前這毛還未長齊的丫頭哪般配得上他。
沈念雪莞爾，眼中卻未有一絲笑意，“既然姑娘知曉是冒昧，還是不問得好。”
劉茹一頓，更是不屑地“嘁”了一聲。
孫氏趕忙將劉茹拉到一旁，與沈念雪道歉。
“這是我家小女茹兒，茹兒童言無忌，劉夫人別放心上。”
沈念雪驚訝地望了一眼孫茹。
“茹兒姑娘還是孩童嗎？那我看錯了，我瞧著茹兒姑娘長相老成，還以為茹兒姑娘比我還大些呢，那我應叫茹兒妹妹？”
她微抬眸子望向比她還高上半頭的劉茹，真誠發問：“茹兒妹妹，是吃何長大的，既還未及笄就如此高挑了？”
這不是在說她長得老嗎？！劉茹既氣極，望著沈念雪清澈的眸子又頓口無言。
墨璃在後邊偷笑，她們姑娘總是能以最簡單直白的，連自己都不曾想到的方式堵得人說不出話。
孫氏臉色也是一陣尷尬，她看看孫茹又看看沈念雪，心道她的算盤是打不成了。
她還想著讓她這驕縱的嫡女同柳夫人呆在一塊兒能將柳夫人的端莊大方學去一二。
如今一看，得，兩個小姑娘處在一塊兒沒炮仗連天就不錯了。
“茹兒，娘方才想起來你姊妹今日要來府上尋你，你先回罷。”
孫氏也不顧趙茹應了是否，直接讓姑子帶趙茹回去，她帶著沈念雪去珠寶閣。
趙茹被孫氏趕回府中，本是怨氣橫天的，但她在廳堂正麵迎上蕭瓚時心亂如麻，注意力皆被吸引了去。
趙茹麵紅耳赤地望著蕭瓚，心下一計，晃著身子便徑直朝蕭瓚的方向撲過去。
蕭瓚敏捷地避開身，漠然望著趙茹在地上摔了個狗啃屎。
他一張俊顏冷若冰霜，朝劉盼山道：“令媛眼力堪憂，還是請個大夫來看看為好。”
此時趙茹幾聲哀嚎後已狼狽地站起身，跑到劉盼山身旁，哭紅了鼻眼。
趙盼山臉上並無心疼之色，而是見女兒莽撞又無禮之模樣怒行於色，低聲嗬斥她：“爹在此處招待貴客，你跑來做什麼？！快退下。”
劉茹才從沈念雪那受了氣，現下不僅在柳大人麵前摔了還被爹爹，她委屈藏都藏不住。
“爹……”
劉盼山縱使平時再寵溺女兒也分得清事情的輕重緩急，他方才可是瞧見了身旁這位冷若冰霜的神情的。
“你閉嘴。”
劉盼山推開抱著他手臂的劉茹，喚來丫鬟將她拉下去，且揚聲要禁足她一日。
劉盼山再望向蕭瓚時還以為他會不悅，不想他已自行在木椅上坐下，悠然自得地品起來了茶。
“下官小女愚鈍，還望柳大人勿要放在心上。”
蕭瓚抬眸見趙盼山一臉惶恐的模樣，輕笑了一聲。
“此點小事還不足一提。”他擺了擺手，“劉大人不如先坐下，與我談談正事。”
“柳大人指的是、何事？”
劉盼山心中發虛，他昨日托人打探到了小道消息，聽聞柳卿顏是被聖上親派去潭洲查案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