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蜷縮在木床的角落，將頭埋在上哭唧唧地呢喃，蕭瓚仔細聽才聽清她在說什麼。
“嗚嗚~我是在做夢嗎？師父為何變成怪物了，真可怕……”
蕭瓚聽他的伸手撫摸小姑娘發頂，柔聲道：“不是夢，抬頭看看我，我就在你跟前。”
沈念雪聞聲停住抽泣，抬起頭望眼前之人，茫然神似隻小呆鵝，眨了眨眼還掛著幾顆水珠的長睫，還打了一哭嗝。
“師父？”她跪坐在木床上，小臉猛地靠近蕭瓚至距他還有幾公分的位置停下注視著蕭瓚，眸中透亮，裏頭的水霧似乎散開了些。
蕭瓚怕她動作一驚一乍地摔了，伸出雙臂圈住他，兩隻手輕按住了她的軟腰，眼尾含著笑意，耐性極好地望著她，等著她下一步動作。
隻是鼻間的少女獨有的馨香與淺淡的酒香混合在一塊兒讓他心神微晃，加之她紅撲撲的臉頰，整個嬌小的人兒窩在他懷裏如同一隻醉酒的幼貓，他不禁伸手如同逗貓一般撓了撓她的下巴。
沈念雪覺得癢，扭看臉，兩隻柔嫩的小手捧著男人的臉用力揉了兩下，似乎是欲以此方法來證明眼前的人是真實存在的。
“誒？還真是師父，師父平日如何保養的，底子真好。”
蕭瓚將她肆意妄為的爪子拿下來，用一隻手便將她兩隻細腕鉗製住，另一隻捏著她的下巴，沉聲道：“喝醉了就給我調皮……”
沈念雪不怒反而眉目彎彎，眸光愈發透亮，湊上去咬住了蕭瓚的薄唇。
她想，師父真是囉嗦呢，如此總算安靜啦。
“嘶……”蕭瓚唇上微刺疼。
小姑娘長了兩顆尖尖的小虎牙，親吻時亦是毫無技巧可言，完全將他的唇當糕點啃，也不知收著些牙齒，無輕無重地咬破了他的唇。
蕭瓚一時覺得好笑又無奈，手捏著她後，讓她與自己分離開，“傻，親吻不是如此蠻橫著來的。”
那要如何來嘛？
沈念雪眨眨眼，雙頰的紅暈染至耳尖，青絲微亂，頭上的發釵不知已掉至何處，眉眸間不經意流露出一絲媚態，偏生小臉又是一副無辜純真的神情。
蕭瓚算是栽至此處處勾人又不自知的小姑娘身上了。
他微歎息了聲，低頭吻住她的唇，教給她一個溫柔的吻，吻到後邊兩人皆有些情動。
蕭瓚有一瞬意亂但又很快平息冷靜下來。小姑娘尚在醉酒神智不清的情況下，地點與時機皆不對，他不會在此刻占了她的便宜，他微推開了些人，溫聲問她還有哪處不舒服的？
“疼。”沈念雪微撅起略紅腫的唇，玉指指了指它，軟聲黏黏糊糊的。
蕭瓚輕曬，指腹輕按她的唇，無奈道：“此處我還真無法子。”
此時蕭瓚還是摟著沈念雪的，沈念雪嫌熱，小手抵在他胸膛將人給推開了些，似隻滑溜溜地小泥鰍從他懷中溜了出去。
雖她腦子暫時未恢複至醉酒前的清醒，但知羞是她的本能，她纖手捂住泛紅的臉。
“這兒不疼了，頭疼。”
蕭瓚也知她易害羞，未再強製摟她，讓她躺回木床上去，抬手長指輕柔地給她按揉著太陽穴。
見她眼睛盯著他傻笑，便微沉著聲讓她閉眼。
“柳大人，來。”蘇文舉起一樽向蕭瓚敬酒。
蕭瓚眼神不動聲色地從趴在桌案上的小姑娘身上收回，拾起酒杯一飲而盡。
蘇文大笑道：“柳大人爽快。”
他也一口便將杯中的飲盡，又盛上一杯，“柳大人，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