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曉不是你。”
蕭瓚攤開沈念雪的手,摸到她掌心的濕意,掏出巾帕給她仔細的擦幹。再帶她回到涼亭下,讓她先在美人靠凳上坐下,而他則坐到她的身旁。
他將沈念雪的一隻手捉過來包裹住放至膝上,垂眸凝望她小臉上的神情。
沈念雪仰眸恰好對上他的眼睛,如深潭的丹鳳眸中倒影著她的身影,她忽而內心平靜了許多。
“蘇姑娘會無事的吧?”
在蕭瓚麵前小姑娘掩飾不住自己擔憂之情。
可傻姑娘,那人欲害你,你還擔憂她什麼呢?太過善良到頭來隻會困擾自己。
蕭瓚淡漠道:“她會水,靜湖這點水還淹不死她。”
甚至此次落水根本就對蘇子曇造成不了多大的影響,蘇子曇的小把戲能騙得了單純的小姑娘,可騙不了他。
沈念雪聞言掛在心間的石頭落下了,又聽蕭瓚道:“傻姑娘,江南的姑娘自小長在水邊哪有不會水的,雪兒以為人人皆如雪兒,是隻旱鴨子?”
蕭瓚長指刮了刮沈念雪挺翹的鼻尖,眸裏含了星星點點的笑意,略輕快的語調讓沈念雪瞬間就將蘇子曇拋至腦後。
她臉頰縱然已飄上微薄的紅雲,還是輕哼道:“師父,怎就知曉我是隻旱鴨子啦?”
“又嘴硬了不是。”蕭瓚手指捏住她粉嫩柔軟的唇,又鬆開,“雪兒不僅是隻旱鴨子,這小腦袋還是屬魚的?忘了你曾經落水那日我恰好路過去瞧過你。”
沈念雪絲絲縷縷的記憶漸漸回籠,她驚訝地檀口微張,一隻玉白的小手又立即將其捂住,嘀咕道:“啊?原來那次不是在做夢麼?”
蕭瓚輕揚眉,故意裝作未聽清小姑娘所言,以此刻意曲解小姑娘話中之意。
“做夢?雪兒夜晚睡覺還時常夢見我嗎?”他唇角揚起笑,“所謂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我們分開了幾日你念我也可理解,我之前不是與你說了想見我便去擇芳庭尋……”
沈念雪急臊地揚起手將蕭瓚的嘴堵住,羞惱道:“師父,我不是這意思。”
任由他繼續說下去,她可找個地縫鑽進去了。
這正方便了蕭瓚在她掌心輕落下一吻,惹得她連忙又收回手藏到身後去。
“不是此意思何意思?意思是雪兒這幾日玩得開心,絲毫未曾念過我?”
蕭瓚唇角抿成一條線,銳利的眼眸盯得沈念雪微發怵,她彎唇笑笑,歪著小臉,嗓音輕軟:“也不是此意思呀,雪兒念師父的,日日念夜夜念。”
如若忽略掉小姑娘飄飄忽忽的眸子,蕭瓚便信了她的甜言蜜語,不過聽著她的軟嗓,對著她這張嬌俏的小臉,他很難不心軟。
“是嗎?有多念?”蕭瓚不禁唇角也勾起抹淺笑。
“比靜湖的湖水還多些。”
沈念雪長睫輕眨,一雙剪瞳也如靜湖的湖水清澈明朗,裏頭蕩漾著誠懇。
言罷沈念雪便,微斂下了眸,隻因她怕再多看蕭瓚一眼便要被識破她的心虛了。
她這兩日確實樂不思師父。
林家的人都待她好,林苒更是日日與她去街上逛,林木塵與蕭雲霆每日從外頭回來也會給她帶些小零嘴與好玩的小玩意,到了夜晚林苒便抱著枕頭與她一同睡來了,又與一她同談天到迷迷糊糊入睡,她著實無空思念師父呀。
“嗬。”蕭瓚還能看不穿沈念雪的小心思,他輕笑一聲,捏著她的下巴覆上她微涼柔軟的櫻唇,隻是輕啄而不深入,很快又放開她。
他指腹撫摩著她飽滿下唇上的印子,眸色微暗,又用力揉了揉。
沈念雪眼裏覆有一層薄薄的水霧,小聲嘟噥抱怨著疼。
“你有多疼,我便有多想你。”蕭瓚眼尾也暈開了笑意,餘光望到不遠處過來的幾道身影,笑意又斂起。
“雪兒的表姊妹回來了。”
沈念雪聞聲迅速挪了挪屁股,與蕭瓚拉開半身的距離。
蕭瓚偏不如她的意,長臂一伸又將她拉回來,手臂還環住了她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