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綺煙總算是把這個驚人的消息給消化了,而現在,輪到錢韻伊來消化消化了。

在傅綺煙說破了方樂芹是自己侄女的消息之後,居然發現,除了錢韻伊很是驚詫,那邊坐著的兩人居然沒有半點驚色,心中便知,感情那兩人是早知道了的。那麽自己的事情,方樂芹也都知道了吧……傅綺煙對這種被出櫃的情況,很無語。

該捅的窗戶紙都被傅綺煙捅了,錢奚夢這才大致說了一下自己和方樂芹的事情。自然,那段講鬼故事的緣由是隱了的,隻說是這兩天才知道方樂芹就是傅綺煙的侄女。知道了,便帶回來了,也好認認門。

這通鬼話,也就騙騙方樂芹傅綺煙這種單純的家夥,錢韻伊是聽得極為無語。尤其是當自己盯著錢奚夢時,那家夥衝自己乖巧一笑,更讓錢韻伊覺得,那孩子就差條大尾巴就成狐狸了。

大概的事情都說了,雖然一時沒有出現什麽合家歡樂的場景,但是氣氛的確是緩和了不少。尤其是傅綺煙和方樂芹的麵色都好了很多,錢韻伊也沒了繼續咄咄逼人的氣勢。

自然,哪裏還能咄咄逼人。若是帶回來的是別人也就算了,居然是錢奚夢從小就惦記著嚇跑嚇死的小芹菜。到底是哪個誘拐哪個,還真是難說。

“夢夢進來幫我端甜點。”傅綺煙的目光從方樂芹身上掠過,卻還是點了錢奚夢的名。

這回,終於變成方樂芹抓著錢奚夢的手不放了。錢媽媽剛出場時的氣場太大,此時麵色平緩了,也看不出半分會喜歡自己的樣子。隻是,該麵對的總要麵對,該走的總會走的……

錢奚夢跟著進了廚房,隻見傅綺煙有一下沒一下地攪和著鍋裏的甜湯,卻沒半點兒即刻盛出來的意思。

“傅姨生氣了?氣我沒早點告訴你嗎?”錢奚夢很狗腿地膩呼上去,“這不是想著給你個驚喜嘛……”

“驚喜?”傅綺煙沒好氣地把杓子丟回盤子上,“傅姨年紀大了,你也不怕把傅姨給嚇死了呀?”

“哪兒能呢,傅姨你哪兒老了,你可年輕了,一起出去別人不都說我倆像姐妹麽……”

“貧吧你就,我倆是姐妹,那你和方樂芹算什麽?”傅綺煙沒好氣地敲了敲摟著自己腰的錢奚夢,“你站好,認真點兒說話。”

錢奚夢站到是站好了,不過順手撈起了台子上的杏仁餅幹啃了起來。

“你和方樂芹是怎麽回事?別和我說你剛說過的那些廢話,你是真喜歡她還是想著折磨她呢?”傅綺煙可是半點兒沒忘錢奚夢從小惦記著欺負小芹菜。

啃餅幹,啃餅幹,咽。錢奚夢就知道,自家兩隻都沒那麽好糊弄:“剛見麵的時候,還存著點兒捉弄的心思。可是現在,我是真喜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