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賀原本因為偷盜,被關在柴房之中。但他的母親卻偷偷將其放了出去。
於是,楊賀從小偷小盜,直接進化成了如今的與盜匪勾結,甚至綁票。
沈盈夏唏噓不已。
夜已深,沈盈夏本想等天亮再去找顧傾之,沒想到,他不知從哪兒得了消息,竟一路小跑趕了過來。
許是太過著急,他一向工整的發髻也散落了不少發絲下來。
沈盈夏以為他是來找她要人的,可他開口第一句卻是:“你中毒了?”
沈盈夏點頭。
他定了定心神,便要搭脈。
沈盈夏也沒掙紮,隻站在院中,靜靜地等待。
月色溫柔,深夜的風微涼,他的指尖溫熱。鼻頭突然酸酸的,因為命運的捉弄。
顧傾之似乎感知到了她的感性,神情亦是摻了些許落寞。
鈴蘭見二人相顧無言,十分擔心,開口問道:“顧醫士,可是我家女公子中的毒太過霸道?你隻管說來!”
“此毒,確實詭譎。我一時無法確定,還要回去研究研究。”
“啊?”鈴蘭剛止住沒一會兒的眼淚,又有決堤的趨勢。
“你瞧你,顧醫士也沒說不能治呀!”沈盈夏抽回手,幫鈴蘭擦眼淚。
她又轉頭對顧傾之說:“有勞顧醫士了!對了,圓圓姑娘正在廂房裏,你若是有話要問,便直接去吧!”
“嗯……抱歉!”顧傾之羞愧地轉開臉,不願直視沈盈夏。
沈盈夏體諒他的驕傲,轉身回屋了。
顧傾之在原地站了很久,呆呆地望著那扇早已關上的門。
檀郎實在看不下去了,才出聲提醒:“嗬,你家的小師妹可還在廂房裏關著呢!”他的語氣中,有毫不掩飾的涼薄。
顧傾之這才猛地清醒過來,歎了長長的一口氣,隨後緩慢地向廂房挪過去。
小院不大,隔音自然也差。沈盈夏本不想聽牆角,但無奈圓圓哭號的聲音是那麼具有穿透力,隻叫她不想聽,也聽了個七七八八。
“我才是一直陪在你身邊的人!她有什麼好的?啊?你為什麼喜歡她?”
顧傾之似乎在安撫她,聲音含糊。
圓圓突然笑開了懷:“哈哈哈……你還不知道吧?她,她就是個棄婦!沒人要的!就那麼樣的一個人憑什麼來勾引你……”
“住嘴!”顧傾之打斷了她的話,聲音裏滿是怒氣。
“我做錯什麼了?我什麼都沒錯!嗚嗚……我喜歡你,想讓你喜歡我,有什麼錯?”圓圓聲嘶力竭地喊道。
她那始終溫潤有禮的師兄,竟為了別的女人吼她,向她露出了獠牙。她無法接受!
“感情本就是不受控製的!你那般設計我,我顧念從前,沒有計較,還想著回藥王穀後再給你找個好出路。你為什麼要傷害別人?”
顧傾之像一頭壓抑許久的猛獸,低吼道。
“怎麼?你心疼她?哈哈哈……你也知曉心疼的滋味了?”圓圓不怒反笑。
“這與你傷害她有何相關?!”顧傾之沒有直接回答。
“好好好,那你說說看,所謂的好出路是什麼?”圓圓似乎平靜了下來。
但這,隻不過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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