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巫玉後,司馬逸壓低聲音,喚出暗衛:“查得如何?”
暗衛將沈盈夏回到都城後的樁樁件件一一說出。
聽完後,司馬逸捏碎茶碗:“咱們的駙馬爺還真是不知好歹!既然他求死,就送他一程吧!”
“喏!”暗衛得令,閃身出去。
司馬逸這才起身走出茶館。
太陽還沒落山,沈盈夏便屏退下人,說要歇息。女使伺候著,梳洗完畢,突然感覺身後有一絲涼意。
她這才注意到,窗戶竟還大開著。她將手中活計做完,便向窗邊走去。窗頁吱呀作響。
沈盈夏急急出聲:“就這樣開著。”
“沈娘子,入了秋,夜裏涼著呢!”
“無妨,我體熱。關上窗,總覺著氣悶。”
女使沒再堅持,後退出了屋子。
是夜,檀郎如約而至。沈盈夏聽見動靜,匆忙起身。月光極好,倒顯得室內昏暗了。他背對著窗站著,寬大的衣袖飄動。
沈盈夏認出熟悉的身影,小聲詢問昨日囑托之事。
檀郎一貫的不慌不忙,即便在這戒備森嚴的皇宮,依然來去自如。
沈盈夏就不同了。在檀郎沒到的時候,一時擔心他被抓住,一時又怕他來不了,直到此刻,她依舊是提著那顆心,生怕叫外頭的女使瞧見。
“今兒收獲頗豐。從哪兒說起好呢?”檀郎自顧自地躺在了床榻外側,手托住腦袋,兩隻眼睛亮晶晶地瞧著沈盈夏。
這副模樣,叫沈盈夏想起夢中所見。他與那少女戰神就是這般在床上嬉鬧。沒來由地,沈盈夏心中有些惱火,一把將他推了下去。
“砰”的一聲悶響,檀郎疼得齜牙咧嘴,沈盈夏縮了縮手。外間的女使聽到動靜,高聲詢問:“沈娘子,可是出了什麼事?”
沈盈夏斜了檀郎一眼,這才回應:“無事,我自己倒些茶水喝。你早些休息吧!”女使這才沒了動靜。
沈盈夏起身,走到桌案旁,當真倒了兩碗茶水。月光從敞開的窗傾瀉而下,遺落一地月華。
沈盈夏僅穿著爽白裏衣,頭發如瀑布般鋪在身後,臉蛋未施粉黛,清湯掛麵般素著,卻更有清水出芙蓉的雅致。
沈盈夏見檀郎呆著,在他麵前揮了揮手,他才回過神。
難道,是想到那位了嗎?沈盈夏重重地將茶碗擱在對麵,茶水因激烈的動作灑出來不少。
檀郎湊上前去:“今兒柳玉兒出宮了,你猜她見了誰?”
“誰?”不知為何,沈盈夏覺得今日的自己,耐心十分有限。
“先是見了司馬逸。”檀郎說完,便一臉期待地盯著沈盈夏。
沈盈夏隻輕輕“嗯”了一聲,便再無下文,惹得檀郎十分失望。
“他們見麵的地方,看守太嚴,所以我沒有查出說了什麼。你多加小心。”
“好,我知道了。後來又見了誰?”她抬眼望他。
“柳玉兒之後回了趙府。趙府當日有位客人,是個老道。這個老道,恐怕就是柳玉兒有如今這番造化的原因。”
“嗯,趙夫人同柳玉兒聯手,興許也是這老道的手筆。”沈盈夏眼底晦暗不明,不知想到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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