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見二當家那閑適的模樣,洛兮調侃道:“謔,終究是條件太好了。這麼享受,怎麼可能撬得開嘴?”

衛五躬身:“是衛五的錯。”他雖是在認錯,臉上卻笑嘻嘻的。

那二當家聽見洛兮這明晃晃的威脅,神色未變,顯然沒將他們當一回事。

他當了多年的山匪,對麵這三人都不是那心狠手辣之人。

所以他心裏清楚,他們根本不會對他怎樣的。

沈盈夏走上前,也帶了三分笑:“你們大當家的,還能人道嗎?”

“怎麼?你想試試?可惜了啊,我們大當家的不在,小娘子如真是饑渴至斯,不若試試我的?”

二當家那對三角眼,汙濁不堪。眼下青黑一片,一看就知是重欲之人。他一張嘴,便散發出一股惡臭。

沈盈夏捂嘴走開:“他心裏還盼著那女娘救他呢,根本不會說。將人廢了吧!反正押到衙門的時候,招供靠的也是嘴和腦子。

“你盡管下手,回頭拿湯藥吊著命留口氣就行。”

衛五怔愣一瞬,而後嚴肅麵孔:“喏。請女公子和公子在外麵稍待片刻。”

沈盈夏提起裙子,便要往外走。

二當家的見她不像是做戲,這才開始害怕。他的腦海裏,閃過大當家捂著胯下嗷嗷直叫的畫麵。

男人,有的愛權、有的愛錢,而他獨獨愛女人。

若是絕了這子孫根,他還不如直接死了!

“慢,慢著!你這女娘果真狠毒!”

“哦?”沈盈夏瞥了一眼地下的人。

他臉上的平靜全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怨毒。

“你叫住我,不會隻是為了罵我吧?衛五,動手。”沈盈夏提起裙角,繼續往外走。

沈盈夏走得風輕雲淡,好似下了這樣血腥命令的不是她一般。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二當家終究還是再次開了口:“我說!”

沈盈夏轉過身,看向他。

但是一旁的衛五並沒有讓開。匕首在他手上閃著冷光。

“說說看。”沈盈夏沒有承諾什麼。

“我不知曉她是誰。”

“女娘?”

“嗯,是個貴女。見麵之時,她給了我兩包銀子。然後告訴了我,劉翠花、孫全等人的情況,以及你的信息。”

二當家眯著眼想要瞧清楚沈盈夏的變化。

可門外的日光已經暗淡,屋內沒有點燈,二當家瞧不見背對著光的沈盈夏,究竟擺出了什麼表情。

“她許諾能救你了?”

“是。”

“你當真不知曉她是誰嗎?”沈盈夏冷靜地問。

“是,我不知道。”

“哈哈哈,你糊弄誰呢?”沈盈夏突然笑了起來。

“我沒糊弄!”二當家梗著脖子堅持。

沈盈夏無情拆穿:

“你不知道她是誰,便敢相信她有能力從京兆尹府將你撈出來?如果今日被綁的是你們那有勇無謀的大當家,我興許還會信上兩分。

“但今日是你,你可是你們宅子裏的智多星!最是謹慎的軍師!你絕不可能打這樣無把握的仗,更別提還這樣有恃無恐了!

“你早就偷偷查出對方是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