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別人問莊詢為什麼娶司琴宓這種醜女,理由就是,這是賢妻,不僅是家務賢惠,還能在事業上對莊詢有所幫助。
昨天莊詢和司琴宓已經討論過,要讓別人知道司琴宓是有能力,賢惠的女人,今天把手稿交給賀柾看,就是第一步。
隻是司琴宓沒想到莊詢直接讓她參與到這種討論中來,她在外人麵前也隻能順服莊詢的決定,老老實實坐在莊詢旁邊。
這種信任感,她說不上好壞,但是看賀柾佩服莊詢的模樣,算是莊詢做對了吧。
想了想,而且隔著一個人討論,確實沒必要。
降低效率了,藏著掖著雖然有利於塑造莊詢的形象,畢竟不知道哪些發言是莊詢的,哪些發言是自己教的,別人不清楚,都會認為是莊詢說的,認為他有才。
可是時間久了,終究會發現真相,反而毀滅了莊詢的形象,認為他是自己的傳聲筒,這樣沒有什麼必要。
參與進來,能避免莊詢說錯話,隨時維護莊詢的形象,也提高了工作效率。
想明白這些,司琴宓也不再抗拒,乖巧的讓莊詢牽著她的手對賀柾秀恩愛。
沒錯,這是一種恩寵,讓女人在前台涉足政治。
這等於把權威分給女人,算是政治裏的大忌,畢竟權威不能借於人手。
不過還沒個班底,議事也是處於草創的階段,莊詢如此,賀柾也提不出反對的立場和理由。
“在下明白,現在再問恩主,恩主誌在何方。”賀柾沒有糾結,主動投靠,現在是要展現自己能力的時候了。
“誌在地方,奸佞弄權,上下貪汙腐敗橫行,大亂將至,這樣兵荒馬亂的環境,詢想找一個安身立命的場所。”莊詢說出自己的想法,當然,是和司琴宓商討出來的。
“何處?”賀柾繼續說。
“代郡。”莊詢說出最早答案,也是他和司琴宓商量好給賀柾的答案。
“恩主看來對自己治理地方的能力很有自信,代郡治理好了確實是個亂世爭雄的好地方。”賀柾點頭,算是認可莊詢的答案。
“可亂世從何而起,恩主知之否?”賀柾開始他的論點。
“秀才請說。”莊詢也想聽聽他有什麼高論,和自己聽到的有何不同。
“虞國近年風調雨順,農民謀叛可忽略不計,現情況有二,一是幽國進犯,虞成兩國聯軍潰敗,我等皆不思慮,可為幽國臣。
二是虞成兩國驅除了幽國,今上身死,幾子爭嫡,烽煙四起,恩主可據河北,坐觀局勢變動,若遇英主,可從之,若無英主,恩主可自取之。”賀柾分析說。
“河北道嗎?你想的更遠,我們隻是覺得治理好代郡,能在亂世中求生就已經很不錯了,避禍而已,等這些皇子爭得差不多就可以獻城了。”莊詢點頭稱是,這條路莊詢和司琴宓已經模擬很多遍了。
隻是對賀柾不能完全信任,他要是虞國的大人物派來的怎麼辦,所以表麵上還是要表現的自己誌向不能太大,喜好偏安,忠於皇室。
雖然他似乎本來誌向就不大,想到這裏,捏捏司琴宓的玉腕,真是娶了一位豪傑回家。
司琴宓以為莊詢在給她邀功,也就容忍莊詢的一時放肆,反過來撓撓莊詢的手心,讓他安分一些。
先經營代郡,然後趁著農民起義這些事件,割據河北道,等其他打的差不多了,或者打到白熱化,出來摘桃子。
“謬讚,不知恩主最看好哪位皇子。”既然莊詢說了他隻是想要在亂世保全自己,賀柾也不多言,問起了最近的奪嫡之爭。
“暫無支持的人選,詢也對這幾位皇子沒什麼了解,秀才可否為詢解惑?”莊詢對奪嫡是真的不了解。
“或許是察覺到王朝末年,早年聖上就把幾位皇子分封各道各郡建府,在富庶一些的地方的皇子有東華道的東華王,河南道的河南王,還有陽華郡的陽華王。
原本還有一個西河郡的西河王,可惜司琴盛京叛國,西河郡被打爛了,他也隻能逃亡尹都,目前沒了和其他皇子對抗的實力了。”賀柾粗略的概括說。
“安平道的安平王呢。”司琴宓自然的問,像是存有疑惑。
“那位皇子在下見過,草包一個,還自以為自己有雄才,真是多虧他出生在皇室,母親是當地大族,不然怎麼可能分到安平道這種地方,真的動亂了,也難以守成。”賀柾對這位安平王意見非常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