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跑等死嗎?老狐狸,真就是一隻老狐狸!”清河王咬牙切齒,有種要把他嘴裏老狐狸嚼碎撕爛的意思。
“到底怎麼了,殿下,說出來,心情會好一些。”見清河王惱怒之極,侍女輕言撫慰。
“鮑丕山是老狐狸的人。”清河王握著袖口,眼睛裏要噴出怒火了。
“薊都統管,不是殿下您舉薦他來薊都的嗎,他逢年過節還對殿下您多加孝敬,殿下也招待了他多次,他在大家眼裏可是殿下的人,怎麼會是丞相的人?”侍女驚呼,她不敢相信說。
清河王嘴裏老匹夫是對酈平遠蔑稱,老狐狸是丞相的蔑稱,聽清河王的意思,鮑丕山背叛了他改投丞相的門下。
“孤也不知道,孤要是知道了這次還會和那個老狐狸交易讓他做薊都統管?”清河王痛恨鮑丕山的背叛,特別自己還傻乎乎給他安排了晉升,這簡直是吃自己飯,還砸自己的碗。
“可惜了,因為他一人,功虧一簣。”侍女可惜說,她可是眼看著自家王爺由點及麵,最後撒下一張大網,現在一切都完了。
“核心的環節出了問題,怎麼做都是錯,薊都統管就是核心呀。”悔恨自己識人不明。
他的心思沒那麼大,皇帝有皇帝的訴求,他有他的訴求,他暫時還不想對皇帝之位有所謀求。
丞相倒了,占有丞相派係的位置,這就是他的目標,丞相把他當獵物,他也把丞相當獵物。
他們哥倆一直的目標,削世家,強王室,除了王室的第一大世家,高家,是他眼中的肥肉,同時丞相占據的政治力量也已經滲透了成國,該拔起了。
皇帝的意思是,用高丞相收拾酈家,用他收拾高家,最後哥倆再分戰利品。
他私下耍了一個心眼,用莊詢通知了酈平遠,因為他也明白,養寇自重的道理,酈平遠不能死,酈平遠一死,丞相高郭洲再死,自己就成了皇帝要解決的存在了。
雖然是自家親哥哥,鬼知道那麼多年不見麵,躲著修道的他心裏是什麼狀態,腦子會不會修出一些癔症,他相信有仙人,畢竟仙家的法寶留下不少,例如短距離通信的海螺號,可是自家哥哥修的是真道還是假道,那就說不清了。
兄弟之間有默契,那麼長時間不見麵,他是確保自己不想害哥哥,怎麼確定哥哥不想害自己呢,畢竟他坐下的是皇位,左思右想,還是不如擁有共同敵人來的有安全感。
他的理想狀態是自己取代丞相和酈平遠爭鬥,因為掌握輪換的西陲邊軍的原因,自己是能和酈平遠在軍事上相抗衡的,取代了丞相高郭洲的地位,朝堂政治上弱勢於酈平遠,這樣也能得到皇兄的扶持。
能這樣做的前提前提條件,是他要有能一時壓製丞相高郭洲的力量,也就是核心的薊都統管職位所能直轄的一萬城軍。
內衛對王室的忠誠毋庸置疑,說丞相借著皇後名義傳假詔殺大將軍,內衛的反應就是去請示皇帝,然後哥倆就能把丞相宰了。
沒有這一萬城軍,內衛憑什麼聽你說丞相陷害人,不是出於皇帝命令,畢竟丞相手裏有符節,又是國丈,還是太子的外公。
“我們這就樣回家嗎?”侍女還有些不甘心。
“如果西陲邊軍不出問題,還是有機會搏一搏的,可是我都不知道,他那裏來的那麼多利益說動人,怎麼誰都是他的人,回家,不知道家裏是不是也都是他的人。”麵帶痛苦,痛苦麵具,連續痛失兩枚棋子,還是被不知不覺的情況被人策反。
“穆將軍也出問題了?”侍女瞪大了眼。
“嗯,還好孤埋了釘子告密了,孤命令其在北門等待,他去了西門外。”清河王絕望說。
“這僅僅憑借這一點,沒辦法確定穆將軍背叛了殿下你吧。”侍女覺得清河王多疑了。
“可是本應該在酈府外的城軍出去了南大道,這又算什麼,事無巧合。”清河王冷笑著,不聽命令一個就夠了。
“若是猜錯,損失的孤也認了,猜對了,你說老狐狸他費盡心機,就隻為了除去一個酈平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