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在夏國立足,還是需要能力過得去,畢竟莊詢還是司琴宓,態度都是能就上,不能就下來,他們可不會偏袒親族。
親族隻是能給你提供一個機會,或是獲得立功的機會,給你機會了,你不中用,兩人都不會繼續放著擺爛,這就是夏國,一個能力說話的國度,唯一不講能力的,那就是每天優先過日子的莊詢。
“建立功業倒是可以,可萬一死了,我還有怎麼給我的弟媳外甥怎麼交代?”
酈茹姒撇了一眼酈韶韻,半點妥協沒有,在她眼裏,她一人就足夠光耀酈家了,不想弟弟冒險,況且酈家已經算是頂級外戚了,也隻有何家能比,犯不著讓酈承誌來冒這種險。
“大丈夫馬革裹屍為榮,我也是夏國的將軍,為了夏國的利益而戰,這種擔憂,每個將軍都有,那還打什麼仗?”
酈承誌的覺悟高絕,聽到酈茹姒庇護他的話,臉色一變,這對一個將軍來說,太過侮辱人了。
“你倒是對身份認同的挺快,這才來幾天呀,就夏國的將軍了?”酈茹姒嗬嗬笑了,仿佛看到小時候酈承誌說要守衛成國的樣子。
“這是我姐夫的國家,我是夏國人有什麼問題嗎?”酈承誌挺起胸膛,驕傲的說。
成王都投降了,對成國的想念,那是半點沒有,他現在就是夏國的將軍,想要給夏國立功的將軍。
“沒什麼問題,就是你姐夫可不想看我和大姐傷心,你還是留下來吧,這次去趙國是奔著決戰而去的,我都不敢我能回來,你以為是一般戰爭嗎?”
酈茹姒提到莊詢閃過一絲溫柔,莊詢的愛,很多方麵體現,寫信裏就提到了他的小舅子了,盡量讓姐弟不要在一個戰場。
“陛下他提到我了?”酈承誌略感疑惑,對君主的敬畏讓他說話有些顫抖。
“嗯,你姐夫還是很關心我們一家的,這場硬仗我親自掛帥,困難也是非常大,有可能一去不回,他特意交代要把你留下,意思很明顯了。”
馬革裹屍,酈茹姒也做好了這種準備,這場關乎整個國家的國運之戰,怎麼慎重也不為過,莊詢押上所有的寶,夏國也押上所有的寶。
就像是要留獨子贍養老人,莊詢不想酈家一家都倒在戰場上,他已經對不起酈茹姒了,讓她去拚殺,雖然是她喜歡。
“這是聖旨,你乖乖在這裏,保護後勤。”酈茹姒搖搖頭,莊詢對酈承誌的關心,就是對她的愛屋及烏,她當然明白這種好意。
“二姐,大將軍,我想上陣殺敵,皮之不存毛將焉附,作為夏國的將領,越是在這種時候,越是應該報效國家,與國家共存亡。”
酈承誌撲通一下跪下,倔強的說,成國和夏國怎麼可能同日而語呢。
當初成國防酈家防賊一樣,真成賊了,現在夏國給了酈家機會,去建立功勳,作為酈家的一份子,酈承誌責無旁貸。
還有就是,把這個國家當做自己的國家,在成國是沒有認同感的,君臣的情義像是教條道理,沒有誰能聽得進去,夏國不一樣,為民就是為民,忠君就是忠君,看得見摸得著,有獎勵,有懲罰,所謂賞罰分明百姓和官員才會服氣。
“你沒聽到嗎?你姐夫的意思,聖旨!”酈茹姒望著略有倔強的酈承誌,還是蠻欣慰的,有這種勇氣不是逃兵。
“給你的私人信件怎麼能算,皇帝的印章都沒有,我可不想我們酈家被看不起,爹爹負隅頑抗,年紀也大了上戰場也不行,隻有我了。”
酈承誌堅定的說,卻引來了酈茹姒狐疑的神色,自家一根筋的弟弟能有這種腦子?
“說誰教你說的。”酈茹姒厲聲問,酈承誌的目光看向酈韶韻,就把酈韶韻暴露了。
“小弟說的對,國運之戰,作為被這個國家恩澤的一批人,是應該上陣殺敵。”
眼見暴露了,酈韶韻也不裝了。
一家人爭著上陣殺敵,這隻是夏國其中的一個縮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