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琴宓覺得自己多慮了,莊詢說的沒錯,親親莊詢的鼻子,想到了已經造過不少經典的玄女。
“你我就好,不需要多麼精巧的文字,讓普通百姓也能看得懂,玄女娘娘厲害,但是寫出的東西微言大義,伏脈千裏,沒點慧根真的理解不了。”
莊詢鼻子往前頂了頂,擦擦司琴宓的唇,往上摩挲,做著一些小動作,表示親昵。
“我們兩人嗎?你想寫什麼呢?”司琴宓沒有拒絕,有了興趣。
“想寫一本告訴百姓造反有理,但是又不想讓他們隨便給野心家賣命的書。”
莊詢想了想,哪怕是自己的王朝,後代不幹人事,莊詢也恨不得他早點滾蛋,這種時候不造反,等壓榨成灰嗎?
但是他又不想書變成造反聖經,成為鼓動一般百姓衝鋒陷陣的工具,讓百姓給野心家做耗材。
“慢慢來吧,還有時間……”
司琴宓穿過莊詢腋下的玉手拍著莊詢的後腦勺,輕聲安慰。
十年的時間,長不長,短不短,徹底消滅世家的影響不現實,但是百姓生活肉眼變好了,和十年前相比,天差地別。
修行者的力量被國家機器使用,繁榮的景象撲麵而來,這就是九州一統的樣子,國家開始高速發展,人人有衣穿,人人有飯吃,對於這樣的社會是一件美事。
一邊打壓世家的冒頭一邊暢想修行者的偉力能做些什麼,修行者也不是牛馬,是要做對國家有意義的事才有功德賺。
煤炭都沒有的九州世界,修行者可能就是生產力的終極體現了,可以做很多事情,修渠,建壩,鋪路……
然後寫書,推廣,莊詢眼中的中庸之道,還有辯證法一類的東西,隻撿適用的東西,然後形成文書下發各地,畢竟真是皇天,就沒這麼自由了。
舉個例子,皇天等於遊戲管理員,擁有最高權限,卻隻能有限幹預,因為世界底層邏輯不能變,人間事不能隨便做,一做就可能導致世界走向滅亡。
可悲的是,莊詢提供了素材和理論,最後大家都歸功到了司琴宓身上,畢竟那個太陽最耀眼,大家清楚,莊詢也不辯解,司琴宓的就是他的。
十年之期一到莊詢帶著打包的後宮飛升了,各位娘娘也也已經把職務脫手出去,交給熟悉的各批人,準備隨莊詢離開。
已經做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就希望二兒子莊念恩繼續做了,畢竟國家交給了他,莊念恩做的不錯,沒辜負司琴宓,薑太後的教導。
莊詢有了新快樂,遊山玩水,攜美人遊戲人間,過他以前喜歡的逍遙日子。
然後二兒子給他整了大活,大概是登天的時候說莊詢上天做皇天,司琴宓上天是做後土。
麵對成長起來的諸位弟兄,感到了嚴重的威脅,有人有勢力支持,還是自家弟弟,為了擺脫這種威脅的境況,莊念恩決定修史。
莊詢作為高祖沒有爭議,他盛讚司琴宓的功績,外加司琴宓現在的地位,尊崇的認為,司琴宓功績巨大,把司琴宓抬了半級,稱為聖祖。
然後把薑太後又抬了半級,變成宗廟裏的莊詢身旁的皇後,恰好薑太後接到王母的神位,酈茹姒西王母,這樣不管是怎麼看他都是嫡長子了。
這種掩耳盜鈴做法又好像有點道理,莊詢的子嗣們是否接受呢,那是一定不接受的,差不多是一眼看出來莊念恩的打算。
雖然莊念恩他是司琴宓的繼子,但是司琴宓對莊詢的那個兒子都是一樣,沒有什麼偏袒,你也不是老大,你做皇帝,憑什麼,憑老父親的偏愛?
但是又不好反駁司琴宓的功績,雖然各有母親,但是司琴宓是長母,都是在她教導下長大的,吵吵鬧鬧,引經據典爭辯了莊念恩一朝都沒什麼結果。
文書寫給天上的爹,莊詢覺得都很有道理,司琴宓對得起一個皇帝位,然後就是無答複,因為莊詢心裏隻有一個皇後,但他非常理解莊念恩現在的處境,他不添亂。
於是後麵史家立傳的時候,到了司琴宓,名稱也隻能寫了一個《宓皇後本紀》兩不得罪,司琴還是衛氏沒有定論,外加莊詢開創的提出不避諱,隨便你寫姓名,史家用上了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