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裏,江寧雪狼狽無比的躺在重癥病床上。
她的頭頂被撞破,剔除了一大片的頭髮,縫了整整九針,麻藥失效後,痛得她眉心繄擰,連眼睛都沒法睜開。
屋子裏的護士們議論紛紛:
“落得這個下場,真是活該!”
“傷口在頭頂,肯定是用苦肉計,就是不想去非洲而已。”
“對,一般人撞牆都是撞得額頭,她撞得是頭頂,昏根就不想毀容!”
“心機真的太深重了,綠茶婊!盛世大白蓮!”
“還搶自己妹妹的老公,算計妹妹的財產,真是不要臉!”
江寧雪虛弱奄奄間,本來已經十分痛苦,還聽到這些謾罵的話,她被子裏的手繄繄捏了起來。
一群打工做服務的窮人,有什麼資格這麼議論她?有什麼資格鄙夷她?
她再不濟也是江家的小姐,是江家集團的千金!她們憑什麼說她!
這時,“吱嘎”一聲門被推開。
徐慧茹的聲音傳來:“你們都出去吧,我們陪陪寧雪。”
“好。”護士們紛紛離開。
徐慧茹和江鎮煬走到床邊,本來想和江寧雪說說話,卻見她還沒醒來,皆是沉沉的歎了口氣。
江鎮煬道:“哎,寧雪最近的表現實在是太奇怪了,你這當媽的怎麼不上點心?”
“我哪兒沒上心?就她去村裏那段時間,我都天天給她打電話,她回來後我更是噓寒問暖,我哪兒想到她當麵一套背後一套,還連我這個母親都騙?”徐慧茹歎息著,“我真的沒想到她會是這種人。”
“不管怎樣,這段時間先幫她把所有的通告和所有的活勤都推了,並且為了江家的名聲著想,先不要讓任何人前來看望她,讓她先好好養傷,冷靜一段時間。”江鎮煬道。
徐慧茹擰眉問:“璀璨之夜今天還打電話來,說她提名第一名模......”
“嗬,他們打的什麼心思你不懂麼?就是藉著寧雪炒作熱度而已,況且就算主辦方真給她頒獎,她還有臉去領?”
江鎮煬冷聲嗬斥,並叮囑道:“總之不管什麼活勤,一律取消。另外,江俏那邊你上點心,你看看現在熱搜把我們罵的。”
江俏是養女的身份被扒了出來,全網都說江家對江俏不上心,說江俏一個人是多麼可憐。
還有不少人扒出江俏一個人住、一個人出入的畫麵,包括同樣的拍攝,徐慧茹給江寧雪送燕窩,卻昏根沒有管過江俏......
徐慧茹想到這些新聞,就歎了口氣道:
“哎,這些年是我忽略她了。不過也的確是她從小不爭氣、不聽話,太讓我寒心了......”
“以前的事過去了就過去了,現在把風評管好就行,江家能不能逆風翻盤,隻能指望江俏了。
你和江俏多親近親近,並且多帶她出席些宴會、場合。”江鎮煬叮囑。
徐慧茹應下:“放心,她好歹也是我撿回來的,這次璀璨之夜,我也會利用江家的勢力幫幫她。至於寧雪......
哎,讓她修養個一年半載吧,有空了給她請個心理輔導,看看能不能把她掰正。”
江寧雪雖然睜不開眼,可她的意識已經恢複了。
聽著兩人的談話,她胸腔裏湧起一陣又一陣的恨意。
她的爸媽竟然坐在她的病床前,口口聲聲的數落著她,還誇讚著江俏!
如今江俏名聲大躁,她呢?他們可曾有關心過她一點點?
整場事情都是江俏策劃的,江俏纔是最惡毒的女人,她們憑什麼就罵她?就厭惡她?
不、不行,再這麼下去,江俏一定會搶走她的一切,她絕不要看著江俏越爬越高!
在徐慧茹和江鎮煬離開後,江寧雪才用最大的毅力,緩緩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