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璟清神色不動:“所以呢,你找我有什麽事,直說吧。”

“關於陸總的事,”封肆也不繞彎子,“我想有些事情小陸先生未必知道,但總裁你肯定知道,陸總他這麽恐同甚至產生心理障礙的原因。”

陸璟清微微沉了臉:“誰說他恐同?就算恐同似乎也跟你沒什麽關係吧?”

“他是不是恐同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封肆不緊不慢地陳述事實,“總裁不必對我抱有這麽大的敵意,我也隻是關心陸總,至於我跟他的關係,陸總騙得了別人,應該騙不了總裁你,那張被偷拍的照片,不是假的,這一點你應該很清楚。”

陸璟清:“你對阿深到底抱著什麽心思?你圖他什麽?錢嗎?我聽劉捷和遲歇說你三天兩頭的泡夜店,去了外麵每天和不同的男男女女左擁右抱,你這種人有什麽資格坐這裏問我阿深的事情?”

封肆低頭沉默了一下,重新抬眼看向她時,認真的神情裏不再見半分玩笑意思:“總裁覺得我滿世界地找他七年,是圖他什麽?我跟他七年前在非洲認識,在一起三個月,之後他不告而別,甚至不肯告訴我他的來歷,我隻能去所有可能找得到他的地方找他,花了整整七年才最終找到他。”

陸璟清的眼神裏終於出現了一絲鬆動,像是詫異:“你跟他是七年前在非洲認識的?”

“我沒有必要拿這種事情騙你吧。”封肆道。

陸璟清想了想,說:“既然他當年不告而別,就是不想跟你扯上關係,你還來找他煩他幹什麽?”

封肆卻問她:“他這七年過的是什麽樣的日子,你應該比我清楚,我不找他煩他,他就能過得開心嗎?”

話音落下時,他擱在桌上的手機屏幕亮起,是陸璟深新發來的微信消息。

“我剛到公司,準備要上班了,一會兒還要開會,事情很多,總能做完的,晚點再聯係你吧。”

這兩天陸璟深陸陸續續給他發了十幾條消息,封肆一次都沒回復,不知道陸璟深有沒有感到沮喪,至少沒氣餒,依舊鍥而不舍地發新消息過來。

陸璟清一眼瞥見他們的微信對話框,眉頭緊蹙起:“他給你發消息,你為什麽不回復?”

封肆收起手機:“我不想回復。”

陸璟清的語氣不好:“既然這樣,你還來找我問他的事情做什麽?”

封肆:“總裁也講講道理吧,當年他拋下我招呼不打一聲跑了,我好不容易找到他,他把我當床伴,不肯對人承認我們的關係,照片曝光我也是受害者,他直接讓我離開公司,當著所有人的麵否定我的存在,他這樣的態度難道還要我一點都不計較,沒底線地包容他嗎?”

陸璟清沉聲問:“他來倫敦找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