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的笑也漸漸收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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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內。
“披上。”季亦安把自己的外套扔到宋初腿上,又把車內溫度調高了。
“喲。”宋初調笑一聲,“難得啊。”
季亦安歎口氣:“以前那是看你實在欠教訓才懶得給你。”
宋初想起那時候的事,莞爾:“那現在呢?”
季亦安呼嚕了把她的頭髮:“企圖用糖衣炮彈拐到手。”
宋初噙在眼底的笑意一點點散開,朝他攤開雪白的手心,在黑夜裏白得刺眼:“那我的糖呢。”
季亦安哼笑:“你怎麽不問你的炮彈呢。”
與此同時,他飛快地朝後視鏡瞥了眼。
車後還跟著一輛車,是蚯蚓手下的。
那天去撣邦找鄭國立時,國立哥跟他說,要跟撣邦的毒販打交道,能不起衝突就不起,否則他們無論如何都會討回來,就算你後來能給他千萬利益,可最初打的那一下,永遠是要找到你身上的。
並且打完就算恩怨兩清,先前的生意仍是高高興興繼續談。
他們是來討先前宋初割傷蚯蚓的帳的。
季亦安抿唇,餘光瞥宋初,她正處於放鬆狀態,也不懂撣邦規矩,還渾然不知。
季亦安不想讓她去麵對那些。
宋初繼續剛才的話題:“怎麽,你也有?”
“說不定還真有。”季亦安單手扶方向盤,另一隻手在宋初眼前擋了下,“閉眼。”
宋初愣了愣,就乖乖閉上眼睛。
她聽到季亦安打開了副駕駛前的抽屜。
又是一串丁零當啷的金屬聲。
什麽東西。
宋初疑惑又期待。
下一秒,宋初睜眼,看著自己手腕上扣住的金屬手銬,一片茫然。
她看著季亦安:“……這麽激烈?”
季亦安笑著,將手銬的另一邊鎖在車頂扶手,又把另一隻手也用同樣方法銬住了。
宋初還是茫然:“車震?”
季亦安把車停在路邊,瞥見後麵那輛車果然也穩穩當當停了下來。
他屈指在宋初鼻梁上彈了一下:“我下車解個手,怕你經不住誘惑偷看,先提前把你鎖車上了。”
宋初沒那麽好糊弄,笑意散了大半,下意識就往車後看。
“……是誰?”
“朋友。”
“季亦安!”宋初咬牙,火了。
他點點頭:“欸。”
“你要幹什麽?”
季亦安把那件外套提起來,蓋在宋初頭頂,她兩手都被束縛,連想把衣服拿下來都不易。
季亦安隔著衣服在宋初額頭部位親了下。
“我上廁所,順便跟咱朋友聊聊,你在車上待著,別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