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服剪裁合身精致,裏麵的白襯衫隨意的扣了幾顆口子,季亦安手指骨感細長,小臂充滿原始力量感,皮膚是健康的小麥色,他對著鏡子係上倒數第三顆扣子,露出線條感非常美好的鎖骨與脖頸。
眉眼低垂時欲到爆炸,禁欲感與縱欲感的融合。
宋初懶洋洋地倚在沙發上,衝著他的背影吹了聲輕佻的流氓哨。
季亦安透過鏡子對上身後那雙戲謔的眼睛,眉骨上揚,目光大剌剌的,仿佛現在欣賞的是赤身裸體沒穿衣服的身體。
他忍不住笑開:“幹嘛?”
宋初沒說話,舔了下嘴唇,衝他拋了個媚眼,意味十足。
“這身可以?”
宋初豎起拇指:“非常可以。”
***
其實季亦安想穿西服去參加宋初的大賽原因也很簡單。
他就是覺得宋初這一次肯定能拿個獎,說不定周圍還有人找他攀談,所以他得穿的也出挑一些,說不定到時還能給人指著宋初美滋滋地說,看到那個冠軍沒有,就是中間那個,最漂亮的,那個就是我未婚妻。
他想想就覺得非常開心。
可惜第二天真到了展廳才發現根本不是一回事。
大家都非常忙碌,抱著自己的作品實物到處跑,連說話的空隙都沒有。
宋初在後台忙了好一會兒,終於跟展覽時負責展示她設計的那身衣服的模特交涉完,才得空去找台前座位上的季亦安。
“無聊麽。”宋初笑著在他旁邊坐下。
“還好。一會兒你都不用上去嗎?”
“不用啊,獲獎的話就要上台領獎,其他的就交給模特了。”
“什麽時候開始啊?”
“快了,後台模特都已經換上衣服了。”
季亦安作為一個讀了四年警校,並且幾乎沒怎麽受過正兒八經審美熏陶的男人,對眼前這些場景有些陌生,很多女生,細胳膊細腿,長得都非常高挑,各色的衣服與裝飾品,所有人看上去都洋溢著熱情,也包括宋初。
“要是獲獎了,你想好要說什麽感謝詞了嗎?”他側過身,靠在她耳邊問。
“嗯?”會場裏開始放音樂了,聲音嘈雜,宋初也偏頭靠近他,笑道,“應該不會獲獎吧,這個比賽規格挺高的,我就來玩玩的。”
“你忙了那麽久呢,肯定能獲獎的。”
“好吧。”宋初隨意地聳聳肩,“那我就感謝我未婚夫。”
季亦安也笑起來,又揉了揉她的耳朵:“緊張嗎?”
“有點。”她實話實說。
季亦安揚眉,這回答出乎他意料。
宋初很少對這種名或利的東西表現出在意,大概是性格使然,後來她那躁鬱症好了氣性有沒怎麽變化,對大多數的事情都很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