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說到,董卓擅行廢立和種種暴行,引起了官僚士大夫的憤恨,他所任命的關東牧守也都反對他。各地討伐董卓的呼聲日益高漲。而討伐董卓,袁紹成為了最有號召力的人物,這不僅因為他的家世地位,還因為他有誅滅宦官之功和不與董卓合作的舉動。
韓馥見人心歸附袁紹,忌恨袁紹得到眾人擁護,害怕袁紹會用來對付自己,是以要召集部署,討論應對之策,主要是打著保全自身的意願,再者也有想尋求眾人對於目前‘討董’一事的看法。畢竟此事已經在暗中廣為流傳了,也是傳得愈來愈凶,已經到了韓馥不得再裝作不知情,從而不聞不問,而是必須召集眾人討論的地步了。這就是人言可畏!
韓馥高座堂上,州府長吏耿武、別駕從事閔純、治中從事劉子惠、典學從事董昭、功曹從事王曦等一眾文官列於堂上右側;都督從事麯義、武猛從事文醜、騎都尉沮授、督軍從事趙浮、奮武從事程渙等一眾武將列於左側!可以算的上是文武齊全了!
韓馥環視眾人,見著人員差不多都已到齊,當下言道:“諸君近來也曾聽聞董卓其人在神都洛陽之作為了吧?不知諸位對此有何看法?”韓馥倒也沒有立馬就將他的擔憂言說出來,而是旁敲側擊的言說之。不過韓馥所擔心的,在場眾人也多少都知道些。
“明公為董並州所舉,但若是董並州不思國朝隆恩,當真做傳聞之事!亦當責難之!”別駕閔純從容言道,很明顯對於此事,他早已有過深思。
“閔別駕所言正是,若是董氏行不臣之事,吾等自當同天下義士並起而責難之,不過若是董氏為行不臣事,傳言乃是他人栽贓之,吾等亦要為其爭辯之、平白之,以行報舉之事也!”州府長吏耿武分析言道。
“耿君此言過於小心矣,天下盡傳言,董賊上欺天子、下威百官,夜宿龍床、日殺黔首!如此之惡行那還需要什麼查證?洛陽黔首莫不想食董賊之肉、滿朝百官誰不欲抽董賊之筋?還有何談之有?”治中從事劉子惠憤慨言道,在某種程度上,劉子惠其人,就好比後世之憤青哉?在事情還沒有定型之時,就已經一口一個董賊的言說了。
不僅是文醜聽過之後莞爾,就是韓馥聽著也是皺眉不已。不過礙於劉子惠在冀州的聲望名頭,韓馥也隻是一笑置之,並沒有責怪之意。他們沒有言說什麼不代表他人不會就此言說什麼。這不騎都尉沮授就敢言之。
“嗬嗬,劉公此言差矣,先不說此事並未定型,就是公言屬實,韓公這不正在同眾君討論應對此事之策麼?公道自在人心,吾等皆為其力也!若證傳聞言,當兵峰所指也!”騎都尉沮授笑道。算是辭了劉子惠之言,解了韓馥之圍,又能闡述了自家意見,端的是一言數得也!
文醜不禁在心底大呼,對沮授之智,之機感歎不已。不止文醜感歎之,就是韓馥聽聞沮授此言,對其也是大加讚賞之。就是孤高如劉子惠般,其也沒有再對同樣在冀州廣有名聲的沮授言說什麼。由此可見,沮授其人,確實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大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