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堅和文醜算的上是一見如故,兼且方一見麵就共同經曆了‘抗孔’之行動,使得他們之間的關係更顯親密,是夜,於酒食之後他們抵足而眠。相對於文醜的謹慎來說,孫堅昨晚喝得有點多,是以文醜起得早,起時他還鼾聲如雷。
文醜解了軍令之後,坐於案前,取出了張邈的信,皺眉想道:“孔伷既已服了軟,孫堅也到了,並順利地入主了潁川郡府,接下來我就該和他細細商議一下孟卓邀我倆共同出兵擊董的事了,……不過在這之前,卻還有二事要做。”正尋思間,侍衛帳外的典韋提戟走了進來。
“阿韋,你怎還未去歇息?”文醜親切問道。作為文醜侍衛的一員,典韋自從歸順了文醜之後,還是很盡忠顯誠的,並且其有著無匹之戰力,是以很快就贏得了文醜侍衛隊長的職位!這也可以看出文醜對於典韋的重視。
昨晚是典韋輪值,他在帳外侍立了一夜,文醜適才出去傳令時,見其他侍衛已來接班,便叫他回帳休息,卻沒想到他居然還在帳外。
典韋瞧了眼卦橫臥榻上,呼呼大睡的孫堅,沒有吭聲。
文醜暗道:“果然是個好保鏢,憨直有趣的緊!卻竟然擔憂孫堅會害我?”知這是典韋的忠誠,兼又孫堅還在床上,不好多言,隻得搖了搖頭,笑道,“天已大亮,另有侍衛在外,你且快點回去歇息吧。”
典韋甕聲說道:“文君安危,三軍之重也!韋不敢疏忽!”
文醜聞聽,也是無奈,既然是典韋為自己的安危擔憂,那麼自己也就沒有什麼理由斥責之!擺了擺手,由他去了。不多時孫堅徐徐醒來,而此時帳中無有別人,隻文醜孫堅耳。
文醜把順勢將張邈邀自己進兵的信拿給孫堅看,待他看罷,說道:“文台兄,張將軍邀你我共進兵擊董,卿以為如何?”
“我來潁川與汝會師,便是為擊董而來的,此事正是應該。”孫堅正麵答道。
文醜在他問前就知道他會這麼回答,大喜言道:“如此,卿是願與我和孟卓等共擊董卓了?”
“然也。”張邈信中寫了酸棗諸軍不願進兵,孫堅看到了,在應了文醜一句後,他冷笑一聲,又不屑地說道:“酸棗諸公俱以義起兵,而今聯軍屯結,何止二十萬眾,步騎連營,百裏不足以駐,如此聲勢,並曾設壇盟誓,狀極慷慨,而卻到最終竟無一人敢進兵擊討之,虧得有張、曹、鮑等人在彼處,勇敢言戰,要不然他們這所謂的‘酸棗聯軍’勢必會成為天下人的笑柄。”
“酸棗諸公或許另有思量,他們願意進兵固好,他們不願意,有你、我、孟卓,還有曹孟德、鮑允誠,也能與董卓一戰了。隻是,文台兄,我再三思之,以為在進兵擊董前卻還有兩件事需得先辦。”
“如說先行之二事,則無非糧、兵也!”孫堅不假思索言道,展現了其戎馬十數年的優勢,於戰事的敏感度上,孫堅還是要勝上文醜不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