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做的不是想辦法讓沈峻知難而退,而是釜底抽薪,徹底折斷他在學校囂張的資本。
新學期伊始。
管雲鴻回到自己的課桌前,慢條斯理地寫著題目。
到了下半學期,基本複習已經結束,要做的隻有不斷夯實基礎。
沈峻盯著身側的人,莫名不爽。
整整一個寒假,她都跟那個不知名的男人在一起。偶爾她身邊的青年會換成一個長發男人,幾乎形影不離。
他莫名地有些嫉妒。
他要問個清楚。
是以下課鈴一響,他就把人拖了出去。
“有事說事,我還要回去看書。”管雲鴻掙紮著,試圖將自己的手抽出。
沈峻心頭莫名火起,“你先告訴我,那天我看到的跟你在一起的男人是誰?”
明明她不是討厭跟男人接觸,為什麼他不可以?
“跟你有關係嗎?你是我誰?你要管我?”管雲鴻掙紮得更厲害,說出的話一字一句往沈峻惱火的點鑽。
“你是我的東西,不可以嗎?”他死死盯著她的臉。
為什麼她就是學不會聽話?又或者說,隻會跟他一個人對著幹?
“強扭的瓜不甜,沈峻,你越是這麼幼稚耍小孩脾氣我就越討厭你。”她轉過頭,正要走。
沈峻莫名覺得有什麼在牽動自己的神經,將自己的理智寸寸吞噬,等到他反應過來,意識已經徹底失控。
沈峻終於回想起了那天的情景。
她如自己一直以來記得的模樣,頭發微散,但她沒有哭,她在笑。
純白的玫瑰花燃出鮮紅的火,綻放為朱砂色的曼珠沙華。
狂笑的魔女誘惑著他,他成為她手中操縱的野獸,隱藏在骨子裏的暴虐衝出牢籠,將一切破壞殆盡。
他盯著自己麵前的女人。
管雲鴻,根本不是他記憶裏的小白花。
午後的天不知何時灰暗下來,墨色的眼眸明亮,像是幽暗中的一團火。
“想起來了?嗯,事情就是你想的那樣,你做出了點過激行為,連帶著引爆了新聞熱點,最後,你的行為連累了你父親,他就這麼被罷了。”管雲鴻慢條斯理地承認了。
她沒打算隱瞞。
沈峻的臉上的血色逐漸褪去。
他隻覺得自己的手腕腳腕上伸出絲線,絲線的末端被她牽引著,就像是任由擺布的人偶。
“你好可怕。”這句話是真心的。
“可怕?可怕嗎?我應該謝謝你才是。”她靠得近了些,“謝謝你,讓我早點意識到,很多問題,不應該怪自己。要做的隻是,發現問題的根源,然後解決問題。”
沈峻閉上了嘴。
他向後退了一步,管雲鴻就向前走了一步。
“別害怕啊,沈大校霸,當初糾纏我的時候不是很希望我靠近的嗎?”她綻出一個大大的笑容,純潔無害,仿佛還是當年的二中學霸女神一般。
沈峻被她盯得脊背發毛。
女人有千百張麵孔,而此刻這張熟悉的麵孔,讓他越想越覺得恐怖。
“管雲鴻!你不怕報應的嗎?”
//屏蔽了一次,改了個抽象點的劇情,求天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