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關心我?”管雲鴻抱著她離開巷子。
薑寶言窩在她懷裏,小聲道,“要不是你可能會因為這個沒命,我才不關心你呢……”
她上次就差點看到她沒命了,這要是再來一次,真的就要嚇死她了。
她剛五歲,她的小心髒可受不了這驚嚇。
“好,我會小心的。”管雲鴻四下掃了一眼,並沒有看到自家小叔。
“你師父呢?”
薑寶言小聲嘟囔,“他那個不靠譜的,把我送到地方就坐火車回去吃砂鍋燙了。”
“……有這麼好吃嗎?”孩子都落下了。
“難吃,難吃死了。”小姑娘嘴上說著,嘴角卻不爭氣地流下了淚水。
“你這暴露的也太明顯了。”管雲鴻無語,“現在太晚了,我先送你回家。”
“好。”
跟哥哥和崔言二人說了一聲,管雲鴻帶著小孩坐了地鐵,往薑家的別墅去了。
“管管,我跟你說,你一定要小心……”
寶言沒說完這話,就已經困得睡著了。
管雲鴻摸了摸她的頭,“知道了。”
寶言有天眼,她既然看到了自己危險,那就說明在她還未知的地方有人在盯著她。
是誰……
“管雲鴻……我,並不是一個好人……你們……都是我所犯的罪孽……我……”
沉悶的聲音,帶著些許熟悉。
她的頭突然很痛,像是有什麼要從腦子裏湧出來一般,但她想要回想起那一段經曆,記憶卻是一片空白。
她能感覺到自己的身上曾經發生過什麼變化,卻根本找不到其來源。
有誰對她的記憶做過手腳嗎?
地鐵車燈投下的影子中,有詭異的生物不斷蠕動著,
“它們是你的氣凝結成的生物,就像是你的孩子。”紅袍身影突然出現在她眼前。
“這樣。”
常業蹲在地上,盯著影子裏蠕動的小生物,“是一隻肥啾,說不定你餓了可以燉著吃。”
“……烏龜殼上綁燈柱,鱉載著理發店。”管雲鴻無語。
他剛說完這些生物是她的孩子,這會就讓她抓了燉湯喝,不是矛盾嗎?
常業戳了戳地上的影子,“你知道嗎?這小東西早就應該出來了。”
“為什麼?”管雲鴻疑惑。
“你知道答案不是嗎?你知道的,你知道的。”他突然跳起來,湊到她麵前,莫名其妙地怪笑著,“你還記得嗎?”
管雲鴻不記得,她坐直了身體,不安地靠在牆邊。
常業那張跟師父一模一樣的臉近在眼前,戲謔的表情不斷放大。
一把以氣凝成的劍抵在他的脖子上,隻稍前進存許,就可以割斷他的脖頸。
“別再靠近她。”荀蕭天警告著。
常業轉過頭,盯著他的臉,突然,笑了。
他的嘴咧得很開,看著有些怪異。
“不知為什麼,我突然覺得你們很配,真的,很有夫妻相,天生一對。”
荀蕭天的劍再上前遞了一寸,警惕地盯著他,不知為何,他總覺得這人跟郭讓那死閹狗有異曲同工之處。
比如,莫名地就像是他踩到自己底線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