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現在走?這裏風景多好,不多待會享受一下我豈不是很虧?”她打了個哈欠,“而且,我們不是還有位同伴沒到場嗎?”
佘白搞不懂這女人。
以前他小的時候,搞不懂阿荀在想什麼;現在他長大了,又開始搞不懂這女人的思路。
你們“破軍”的心思都這麼難猜的嗎?
“我傷沒好,現在跑能跑到哪去?何況,如果那個謝袖真的發現咱倆是一夥的,她報告給你們上頭的,我們兩個肯定沒好果子吃。”管雲鴻在柔軟的沙發上躺好。
“她沒有你想象的那麼聰明。”
“不一定,傻子有時候靈光一閃,我們可能就聰明反被聰明誤了。”管雲鴻按著自己受傷的地方。
別說,雖然有二師姐的治療,佘白這兩尾巴甩得是真狠,這會放鬆下來她又開始覺得傷口發痛了。
翻出葉棲竹給的藥吃了,管雲鴻掃過四周的環境。
“我,對不起。”佘白湊到她身邊,晃了晃自己的尾巴,“給你摸摸我的尾巴,別生氣。”
管雲鴻摸了摸帶著鱗甲的尾巴尖,“誰教你的?”
看著個獸人正太在自己麵前搖尾巴,覺得有點可愛,是怎麼回事?
“沒有人教我,隻是有的時候這樣會顯得自己笨一點,容易勾引獵物上鉤而已。”
他臉上認真的表情沒有變化,但管雲鴻突然覺得周圍的溫度突然降了。
應該說不愧是荀蕭天養大的小孩嗎?都跟他一樣,喜歡用一個表情說完一段恐怖的話。
佘白大約是察覺到自己的話說得太嚇人了,“沒關係的,你身上有阿荀的味道,所以,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
他是阿荀養大的,按照動物的習性來說,阿荀算是他的父母,他是不會傷害他的。
身上有阿荀氣味的女人,也算是不能傷害的對象之一。
“請不要一直用一種表情說話。”管雲鴻吐槽。
“哦。”
佘白忽而感覺到了什麼站起身轉過頭,“‘廉貞’回來了。”
果然,下一秒,謝袖推開了門。
“嘖,找了一圈都沒有找到人,還被那個紅裙子老阿姨揍了一頓,倒黴死了。”她剛抬腿進入別墅,就看到了沙發上的人。
“你怎麼也在!”
“哈嘍?”管雲鴻揮了揮手,“我是你新來的同事,大家今後要同在一個屋簷底下了。”
謝袖現在寧可相信豬會飛,也不會信管雲鴻的鬼話半句。
“怎麼可能。”
管雲鴻指了指旁邊的屋子,“不信你去問老師,老師總不會騙你。”
“說不定老師是被你利用了呢?”謝袖反駁。
這女人的話肯定百分之八十是謊話,隻要她不信,
“……照你這麼說我能耐挺大的。”管雲鴻抬起一邊眼皮,嘲諷地笑笑。
佘白搖了搖頭,解釋著,“她是‘破軍’,你們之間應該也有感應的。”
聞言,謝袖自己試驗著聯係兩人,“我不信——嘖,怎麼我能跟她感應上?”
“自己人,不打不相識,挺好。”管雲鴻打了個招呼,“認識一下,我是來管理你們兩個的‘破軍’,希望大家和諧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