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是走了出來,看到安寧正指揮著人們把什麼東西放在哪,什麼東西要輕拿輕放,什麼和什麼不能放在一起等等,秦悠悠立馬就頭大了,暈暈乎乎地走到安寧的麵前,“安寧小姐,請你小點聲,容少在休息。”
安寧一聽吃了一驚,什麼時候輪到你來關心容少了?你算哪根蔥,我才是他的未婚妻。安寧火氣立馬上來了,非但沒有降低聲音,而且還提高了八度,“你算什麼?我搬家用得著你指指點點嗎?我不說話怎麼指揮他們?來,你來,你閉著嘴讓他們把那個沙發放到裏屋的那個牆角那,去,你不是能耐嗎,你去,去啊,愣著幹什麼?”
安寧拉過秦悠悠向搬家的人那推了一把,見秦悠悠站著不動,又搡了一下,鼻子裏哼哼著,滿是不屑。
“不是,不是我要打擾你,實在是你的聲音太大了,吵著容少休息了。”
秦悠悠辯解著,躲避著安寧的推搡,她特別不喜歡安寧這種作風,仗著自己是容澈的未婚妻就神氣的不行,心裏雖然不痛快,可也沒有發作。
“吵沒吵著容少我不知道嗎,還用你來提醒?我是你那麼關心容少幹嘛?不會是想把我的位置取而代之吧?”
安寧歪著頭,雙手抱在胸前,鄙夷地看著秦悠悠,她就是看秦悠悠不痛快,你一個前妻,婚前逃跑了,一走就是五年,我照顧了容澈五年,而你回來說把容澈搶走就搶走?那也太不公平了吧。現在容澈已經有了未婚妻,你一個女人勾引別人的老公,臉皮也太厚了吧。
“沒有沒有,我隻是想……”秦悠悠覺得說什麼也不管用了,安寧認定的誰能改變?她現在看自己就像是盯著一個情敵,不管秦悠悠做什麼,她總會用防備的眼神盯著。
“你慢點!這是紅木的茶幾,碰壞了你賠得起嗎?”
秦悠悠閉上嘴,一個人搬著一個茶幾從身邊經過,為了躲著秦悠悠,差點將茶幾蹭到牆上,把安寧扯住大聲地吼道。
再沒別的話了,秦悠悠返回容澈的房間,將外麵的事一五一十的說清,可是沒等她說完,容澈就打斷了,“嘮嘮叨叨的沒完沒了,這麼點小事都做不好,滾出去吧,別讓我再見到你。”
容澈發著脾氣,已經挪到了輪椅上,自己搖著車輪向門外行去,秦悠悠趕忙過來幫忙,卻被他一把推開。
“誰在外邊大吵大鬧的,惹得本少爺不高興了,我把你們的腦袋都砍下來!”
話音未落,那些負責搬家的人都定住身形,別說說話了,連大氣都不敢出,他們可是知道容少的厲害。
安寧聽見容澈的聲音,立刻跑過來伏在容澈的身邊,“容少,人家在搬家嘛,就一小會兒,好不嘛?”
安寧用發嗲的聲音撒嬌,靠在容澈身上蹭來蹭去,同時搖晃著他的胳膊。秦悠悠看在眼裏,有些難受,總感覺像是眼睛裏進了沙子,怎麼世界上還有這樣嬌氣的女人?她趕忙轉過頭看向別處,萬一安寧忍不住在容澈臉上親起來,那誰受得了。可是在她轉頭的時候,她明明看到了安寧挑釁的眼神,還有很多故意的成分。
你神氣你的,你愛你的,容澈以後是你的,我跟你們沒有關係,等蘇皎月捐出骨髓,我就帶著蒼蒼和墨墨離開中國,再也不會妨礙到你。
“躲開。”容澈冷冷地說了兩個字,將安寧推開,同時輪椅向後移動了半米,與安寧拉開距離,“不管是誰,不管他在做什麼事,隻要打擾到我就不行。還有,以後離我遠點,最好在一米之外,否則我害怕發脾氣的時候會誤傷到你,畢竟我眼睛看不見,而且最近心情不好,總愛發脾氣,我這也是為了你好。”
安寧咬住嘴唇,很是委屈,淚水在眼眶裏打著轉,明明就是冷落她,卻還要掛上為她好的幌子,難道就因為秦悠悠的存在,你連未婚妻都懶得看一眼,碰一下嗎?
安寧不服氣,上來再次抓住容澈的手,誰都知道她是容澈的未婚妻,她不相信容澈在大庭廣眾之下,敢對未婚妻發火,那就破了龍家女人為大的傳統。
可是她錯了,她到底還是沒看清容澈對她的心,隻見容澈冷淡的甩開手,“你在求也沒用,我要休息,不能弄出聲響,如果你做不到,呶,這不是還站著個人呢嗎?”說完容澈搖著輪椅進了房間,房門在他身後“砰”的一聲關上,留下錯愕的秦悠悠和一臉狡詐、幸災樂禍的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