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大笑一聲,看出陳院長的疑惑,司少麒拍拍他的肩膀,相擁著向辦公室走去,“容少那個人您也知道,整天鄙視我土裏土氣,出門給他丟臉,嘴上不說,鼻子裏卻是直哼哼,我就想著也豪氣一把。”
陳院長虛點著司少麒,很無奈,不過這麼看上去,司少麒卻是精神了不少,那種豪門子弟身上特有的氣質顯露了出來。
另一邊,楚鵬飛和疤瘌二人領著眾小弟正聚在一個酒店裏,商討著什麼。
“楚哥,咱們什麼時候動手?”疤瘌摸了摸藏在衣服下麵的那根木棍,掂了掂,還是覺得有點輕,不過對付司少麒來說,也是綽綽有餘了。
楚鵬飛暗想了一會兒,摸摸下巴,點點頭,又搖搖頭,臉上陰晴不定,看的疤瘌等人一陣心揪。
“先給龍心蓓打電話,讓她趕快過來,不然咱們動了手就沒有意義了。龍心蓓肯定會緊張司少麒的,龍心蓓來了,楚卓凡沒準也跟著來,到時候……”楚鵬飛斜著眼瞟了一下,射出一道凶狠的光,疤瘌立時腦門上冒出冷汗,楚哥,這是要做掉楚鵬飛嗎?
疤瘌心裏戰栗了一下,要是讓他揍楚卓凡一頓,那還行,要是讓他殺了,他還沒那個膽量,到時候楚家怪罪下來,可就不簡簡單單是殺頭的事了。
“愣著幹什麼,打電話啊!”楚鵬飛看了一眼呆愣的疤瘌,怒道。
疤瘌趕緊拿起電話,撥了幾次,都是無人接聽,顫巍巍地伸出手,把手機遞給楚鵬飛,剛才楚鵬飛的想法真是嚇壞了他,為了家產,兩個兄弟竟是可以做到這樣絕情。
楚鵬飛厭惡地擺擺手,打掉疤瘌的手機,看他那副慫樣子,楚鵬飛就來氣,平時一副耀武揚威、吆五喝六的,到了真事上就不行了,心裏是很大的不屑。
“出發!”
隨著楚鵬飛的一聲大喊,一行人風風火火的從酒店出來,坐上早就準備好的幾輛金杯汽車,向著郊區開去。幾日來,疤瘌已經確定好了從市區去郊外的路線,想到那個醫院,隻有一條路可以走,他們就在此等候。
借著黑色的夜幕,金杯車靜靜地停在路邊,車裏一閃一閃的閃著紅光,升起幾道嫋嫋的青煙。
“楚哥,怎麼還沒來?”
等了近一個小時,還是未見司少麒的車,疤瘌今天早已經打探好了,司少麒是開著一輛保時捷去的,媽的,他憤憤的吐口痰,有錢人就是牛逼!司少麒還沒來,疤瘌有些坐不住。
“別出聲,著什麼急,再等等。”交代完,楚鵬飛回頭掃了一眼後麵幾個小混混,隻見有的抽煙,有的睡覺,根本就沒當回事,心裏就咒罵了起來,哼,等你們幹完活,上頭追查下來,也是你們幾個二貨背黑鍋!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就在楚鵬飛緊緊盯著司少麒,準備捕捉這隻蟬的時候,容澈那隻黃雀卻也是盯上了楚鵬飛這隻螳螂。
一個人在酒店裏喝著水,容澈嘴角勾起一抹不可察覺的鬼魅的笑,楚家,竟然憑借侯家支撐到現在!雖然不知道他們為什麼要對司少麒下手,但是上次在M市,司少麒被楚卓凡的人撞翻了汽車,受了傷,不難想出,可能是在龍心蓓的競爭問題上,楚家采取了不正當的手段。
司少麒是他的兄弟,就算他一向刁難、苛責他的幾個兄弟,但是他對兄弟的情誼卻是不減,但凡有人敢打他兄弟的注意,那他便要不客氣了。
他招招手,黑衣人便迅速了消失了。
陳院長的辦公室裏,兩人進了屋喝著茶水,聊了一些無關緊要的話題,天色漸漸的就黑了,司少麒隻得起身告辭。
拉風的保時捷並不能減弱他對龍心蓓的思念,給她打電話一訴衷腸,卻是打不通。心裏有些煩躁,便踩足了腳下的油門。深夜郊外的公路上空曠異常,遙遙見不到一輛行車的車燈。耳邊,隻有保時捷帶起的風聲和車輪碾壓地麵的沙沙聲。
遠處幾個黑影在晃動,司少麒警醒了下來,減緩了車速,待行到近前,發現幾個黑衣人將幾個人打到在地,正迅速地撤離現場。他瞄了一眼,發現倒在地上的幾個人裏有楚鵬飛,心裏咯噔了一下,看他被打的慘樣,雖是沒有生命危險,但是也不容樂觀。
救還是不救?楚鵬飛和楚家留給他的無惡不作的印象和他身為醫生的覺悟起了爭執,如果不救,他便違背了作為一個醫生的原則。
楚鵬飛,你深夜為什麼會在這裏?又拿著棍棒,M市已經裝不下你了嗎?心裏存著一縷,司少麒的車就沒有停下,直奔遠方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