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兒,我們回家吧,龍家再跟咱們沒有任何關係。”
安漠然歎口氣,為安寧過去對容澈付出的感情感到惋惜。
“澈,算了吧,她願意住就住一個月吧,沒事,畢竟她曾照顧了你五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秦悠悠拉住容澈,她突然走了五年,而容澈一直活在失明和輪椅上,如果沒有安寧的照顧,她想象不出容澈會有多麼的艱難。她本來是想著再也不回來,才促成安寧和容澈的訂婚,現在她卻回來了,安寧自然沒了位置,這也是她的不是。秦悠悠心裏愧疚,但是想象容澈對她的感情早就經手住了時間的考驗,是不容任何人插足的。
點點頭,容澈再沒說什麼。龍老太奶一直護著墨墨和蒼蒼,更是沒說什麼,她相信,容澈會處理好自己的感情問題的。
殊不知,他們的這一抉擇,卻埋下了深深的隱患。
安寧在龍家住下了,房間夾在容澈和秦悠悠中間,出來進去不是滋味。受盡了冷眼,她卻忍住了,她留下,可不是為了這些,她要搶回容澈,做最後的搏鬥。
“寧兒,既然都退婚了,咱們就回去吧。”
“不,爸,我愛了容澈那麼多年,我付出了那麼多,我隻是想再多陪他一段時間,就一個月時間,爸,我放不下對他的愛,您就原諒女兒吧。”
安漠然搖頭歎息,對於愛情,誰說的清裏麵的對和錯。既然安寧放不下,就暫時留下吧,等她平靜下來,再給她介紹一門好的親事。時間,是撫平一個人的傷口的最佳良藥。
安漠然走了,安寧的眼睛越來越尖銳,越來越恨,直至她講桌上的茶杯狠狠地摔在地上。
秦悠悠,為什麼你永遠比我走運?為什麼老天眷顧的一直是你?哼,謀事在人,成事在天,我偏不信,我一定要讓人嚐嚐奪人丈夫的苦果!
安寧想到了一個人,一個視秦悠悠為死敵的人,容琳。
都說敵人的敵人是朋友,很對,她雖然不認識容琳,但是她們的敵人是一致的。五年前,秦悠悠的離開就是容琳的手筆,她相信,隻要有容琳,她可以讓秦悠悠第二次滾出中國!而且這一次,要讓他永遠的回不來!
她摸了摸生日時父親送給她的那把勃朗寧的手槍,嘴角浮上一絲狠厲的笑,詭異,如同鬼魅。
上次容琳懇求侯韜再給她一次機會,被拒絕後,便想到了自殺,可是被及時趕到的袁素素送到了醫院,救回了一條命。可是自那之後,容琳的性格更加偏激,對她來說,已經從鬼門關走過一次,死亡也並不可怕。她這條命本來應該已經屬於閻王了,可是她卻撿了回來。
她活著,對秦悠悠的恨更深了。
容琳本來就是沒有去處的人,做了一次偏激的事後,袁素素不敢再放任,便接回了家裏。女兒是她的心頭肉,不管犯多大的錯,終究是心疼的。
容琳每天躺在床上,不與外界交流,隻是每天到了吃飯的時候便下樓去吃飯。對父親容飛采取了無視的態度,那個野女人還有那個野孩子沒有再次出現在她的麵前,她的耳根就更清淨了。她知道,他們躲在父親郊外的一個別墅裏,哼,躲著吧,隻要她不死,早晚有一天不會讓他們好過。
這天天空陰沉沉的,沒有風,天上密布著鉛灰色厚重的雲層,像是一條棉被,蓋住了整個天空。這天早上,容琳吃過飯,接了個電話,就匆匆走了出去。
這些天容琳在家裏呆的神智有些失常,少言寡語,經常魂不守舍。袁素素見她出去沒有攔著,走出去才能緩解她的抑鬱,否則終有一天,她會受不了再次自殺的。
容琳穿過了兩條街道,看著人們為了新年做著準備,各商店擺出各種各樣新式的禮物,做著年底打折的最後一次活動。她眼睛瞥了一下,嗤之以鼻,哼,這都是在浪費生命和時間。
容琳走進一個小巷子,一段距離後,豁然開朗,一個大型的咖啡店出現在眼前。旁邊是一個大型的停車場,地上一層,地下兩層,放眼望去,清一色的豪車,最低檔次的恐怕就是路虎了。
哼哼了幾聲,容琳走了進去,對於安寧選定的地方,她是一百個滿意,既隱蔽又高檔,嗯,不錯!
整個咖啡廳金碧輝煌,正中的大廳裏是一張張的水晶小桌,小桌中間穿插著綠樹紅花掩映,每張桌上都擺放有鮮豔的花朵,高檔的茶具,頂上是吊墜的碎花水晶的吊燈,幾斤半米。
嘖嘖,容琳讚歎了一下,環視一周,沒有發現安寧,就皺起了眉頭。
這時有服務員向她走過來,正好,問問她安寧在哪兒。
“小姐您好,安小姐正在包房等著您,請這邊走!”
服務員標準的微笑,優雅的轉身,時刻提醒著她這個咖啡店的高檔。
包房裏,粉紅色的牆壁,輕緩的音樂,四周牆角還有翠綠的盆景和沙沙的流水,清澈的水裏是紅色的小魚……
安寧正優雅地喝著一杯咖啡,濃鬱的香味繚繞在整個房間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