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玉竹拿了顧老太爺20%的股份,加上自己10%的股份,在顧氏集團也是個不小的股東。她不害怕,她已經一無所有了,如果顧一鳴敢弄她,她就跟他來個魚死網破。
顧一鳴離了婚,可是還沒有把整個顧家拿在手裏,他知道老爺子那裏還有20%的股份,不過也不用擔心,顧老太爺是快死的人了,等他一死,或者找個幫他早點死,那他就是名正言順的繼承人。而梅玉竹那10%的股份,他會強迫她放棄的。
做好了打算,顧一鳴找了人,希望能加快老爺子的死。
秘密的籌謀還未執行,就被顧一鳴的私人律師知道了。
“顧總,我想這麼做不妥,就在今天下午,梅玉竹去了董事會。”
顧一鳴神色一怔,她去董事會做什麼,還嫌自己不夠丟人嗎?
“她去董事會幹嘛?不會是想交還那10%的股份吧?”顧一鳴都覺得不太可能,就算自己想要把她踢出去,跟她劃清界限,可是她也不會傻到那種程度。
“當然不是,她是去宣布顧老太爺把那20%的股份轉移給了她,也就是說現在她拿著30%的股份,就比您少一點點。這樣的大股東,我想你就算是殺了顧老太爺也是沒用了。而且,她已經立下了遺囑,自己死後,這30%的股份全部劃到龍家的門下。”
律師的簡明扼要,卻簡直要了顧一鳴的命。這樣一來,他就動不得梅玉竹了。如果這30%的股份落在龍家手上,那龍家肯定會變本加厲的把整個顧家全拿走,他太了解龍家那群如狼似虎的人了。
顧一鳴暈眩了一下,險些站不住,額頭上也冒出了汗珠。
“那現在咱們該怎麼辦?”
“不能怎麼辦,隻能這樣了,不過她有那30%的股份也沒什麼用,保證個最基本的生活保障罷了,您該怎麼做還是怎麼做。”
顧一鳴重新展露了笑顏,是的,梅玉竹不能怎麼樣。
就在顧一鳴和梅玉竹離婚的第二天,一個女人出現在了顧家,還有一個和顧慕凡年紀相仿的年輕人。眾人紛紛的猜測,卻拿不定主意。
顧一鳴把顧家的所有人叫到了大廳裏,儼然一副顧家主人的樣子。
“我宣布,以後我的愛人姚雪晴就是顧家的女主人,我兒子姚騫是顧家的少爺。”
人群陷入了尬尷的沉默,是該鼓掌慶賀還是該為梅玉竹哀悼?
沉默漸漸變成了小聲的議論,然後便是亂糟糟的一團,突然一個人的出現,打破這雜亂的場麵,瞬間安靜了下來。
梅玉竹要回家拿顧老太爺換洗的衣服,一進門,就碰上了這樣的場合。下人們知道接下來就不是他們能管的了,紛紛離開。他們堅信,不久這裏就會爆發一場猛烈的爭吵。
剛才顧一鳴的話梅玉竹是聽見了,她緩緩地走近姚雪晴,吃驚地看著顧一鳴。
“這個女人是誰?”
“你沒必要知道她是誰。”顧一鳴冷冷地看一眼,對梅玉竹很是不屑。
姚騫知道梅玉竹是誰,所以在剛才顧一鳴宣布的時候,他沒有任何的反應。他是十分的反感顧一鳴的,除了一身惡心的肥肉,更重要的是他的懦弱和無能。他不止一次地聽母親說起當年顧一鳴的事。因為顧家和梅家的醜聞,她本來是要嫁給顧一鳴的,可是顧一鳴迫於兩家的壓力,還有顧家的榮華富貴,硬是把她拋棄了,和梅玉竹結了婚。他不知道,那個時候她已經懷了顧一鳴的孩子,可還是一個人遠走他鄉,去了國外。
顧一鳴和梅玉竹冷眼相對,姚雪晴知道梅玉竹已經和顧一鳴離了婚,也就不想再受到梅玉竹的任何威脅,她直接走到了梅玉竹的麵前,一把將她推開。
“你真的不記得我是誰了嗎?你再好好看看,不過是二十幾年沒見,你的記性也太差了。”
梅玉竹仔細回想著,二十幾年前,那個時候是她剛剛嫁進顧家的時候,難道這個女人是當年顧一鳴的相好,姚雪晴?她還活著?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