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物受朋友捉弄,主人稍作阻攔,抱著寵物哄幾句,多的便不會再做。
“你家桃子......”
謝琦君笑得曖昧,像隻流著哈喇子的狗,“喲,這才多久就護上了?什麽時候把你家桃子借我吃吃?”
砰——!
邊星瀾剛要說話,玻璃破碎的聲音突現,嚇得他身旁的陶芓湉重重一抖。
“艸!林殊你是不是有病?”謝琦君捂著右臉,臉頰皮膚被彈開的玻璃碎片劃破,鮮血正從他的指縫裏泄出來。
林殊剛才用力過猛,擲了手裏的酒杯後隻覺得頭暈。
“給陶芓湉道歉。”林殊揉揉太陽穴,極度不耐。
“道歉?我向誰道歉?”謝琦君瞪著眼睛,難以置信,“你竟然讓我向雜種道歉?”
聽見雜種一詞,林殊又抄起桌上的酒瓶,直直向謝琦君砸過去。
這一回倒沒有失準頭,酒瓶正好砸在謝琦君的額頭上。
“啊——!”
額頭遭到重襲,瓶裏的酒液灑進眼中,刺痛無比,謝琦君大聲慘叫。他身旁的一男一女為了不被澆濕,趕忙往兩邊閃躲。
林殊嫌吵,蹙緊眉頭催促,“道歉。”
“你他媽的......啊!”
謝琦君剛開口,又被林殊丟過來的煙灰缸砸中鼻尖。
“道歉。”林殊語氣平穩,像個人工智能一樣重複話語。
謝琦君被砸得滿臉是血,捂著鼻子哀嚎。
猩紅的血液爬滿指縫,溢出來滴在沙發上,鼻血和玻璃碎渣攪在一起,血流不止。
那幾個紈絝子弟哪見過這種血腥場麵,全陷在驚懼中,大氣都不敢出,惟有邊星瀾反應過來。
邊星瀾知道,一旦林殊發瘋,攔是攔不住的。
當務之急是先減少傷害,他疾步跑到謝琦君身前擋著,怕真的出事。
“快道歉,”邊星瀾低聲說,“殊兒今天心情不好,你別惹他。”
“我憑什麽給那雜種道歉?!”有人在自己身前擋著,謝琦君的氣焰又囂張起來。
林殊很不喜歡“雜種”兩字。
也不管邊星瀾是否擋著,林殊又抄起一杯未開封的伏特加,往謝琦君那處砸。
不過在酒瓶快要脫手的一瞬,林殊的手腕被及時扼住。
“別生氣,冷靜一點。”秦渝池勾著嘴角,語氣是前所未有的溫柔。
林殊方才並沒有動氣,甚至心無波瀾。
他察覺到陶芓湉的難堪,又沒力氣和謝琦君多費口舌,所以才選了砸酒瓶這種簡單粗暴的方法,強行讓謝琦君閉嘴。
可當秦渝池同他說話時,心髒處便開始密密麻麻地疼。
秦渝池就像一劑毒藥,能輕易動搖他的鎮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