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骨撞在石頭上,他的整個手背都痛麻了,他想收緊手指,卻又怕扯著林殊的頭髮。
林殊睜開眼,眼裏暈著朦朧的水霧,“抱我。”
他沒有答話,盯著那雙失神的眼眸,喉間幹渴得發緊。
那雙眼將他失控的隱忍模樣倒映出來。
他再也無法忍受,低下頭吻在那雙眼睛上,迫使林殊閉上眼睛,攥住林殊的腳腕,緊緊不鬆手......
醒來之後,秦渝池有種強烈的確信感。
這些夢境不是巧合,而是被遺忘的碎片記憶,不然不可能那麽真實。
前世?平行世界?
再或是女巫下的愛情魔咒?神鬼給他捏造了一段虛假記憶?
無論這些夢能否用科學解釋,秦渝池都不在乎,他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要讓林殊變成他一個人的。
仿佛在潛意識裏,林殊從頭到腳都必須是他的,也本該是他的。
他不能忍受林殊與別人親昵,就算對象是陶芓湉,他也不樂意。
現在正是冬天,正是閣沙梅島旱季,溫度正好,並不悶熱潮濕。
秦渝池推開落地窗上的門,溫熱的海風吹過來,夾著一絲椰子的清香。
篤篤篤。
“哥,你睡醒了嗎?”周明在門外喊。
“醒了。”
秦渝池住的地方,是邊家開發的度假村,幾個主演和導演編劇住在一區,一區麵向大海,單人獨棟的木屋。
剩下的劇組工作人員住在二區,離這裏不遠,雖然是高樓,但也修建得頗有當地風情。
“哥,這是梁哥安排的行程表,你看看有什麽要改的地方。”周明將平板遞給秦渝池。
他的戲快要殺青,經紀人梁桁忙著給他排新的行程,不過因為邊星瀾的緣故,他有資格拒絕不想去的工作。
《苦生》快要上映,他下半個月的行程多是電影路演,配合出品公司做宣傳采訪。
這部電影本來隻是用來衝獎,不曾想竟然能拿到公映許可,劇組和出品方都很高興,安排了大量路演做宣傳。
路演結束,到了年底,各大晚會和頒獎典禮紛至遝來,他又要輾轉在各城市間,等他能抽空回B市,肯定已是春節之後。
按照這樣的工作頻率,他每月能見林殊一次,都算是勉強。
他本就不喜歡去晚會,覺得吵,梁桁竟然還將他的年底日程排滿演出。
秦渝池蹙起眉,將行程表裏的大部分晚會劃掉,隻留下幾個重要的頒獎典禮。
行程表裏劃去一大排日程,周明瞪大眼睛,“哥,你這也太......”
“怎麽?你怕不好交代?”秦渝池抬眸,“沒事,我會親自和梁桁說,不會讓你夾在中間為難。”
“不是,”周明解釋道,“往年也沒見你推掉這麽多晚會啊,怎麽今年就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