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讓秦渝池當他是個四處留情的少爺。
這樣很好。
這就是他想要的效果。
心口莫名發疼,林殊抿緊唇,扯著嘴角往上勾,淡笑著說:“謝謝。”
林殊的雙臂抬得低,頌恩又長得高,隻能俯下身去,一點點將林殊的袖口挽起卷邊。
隨著袖子上卷,潔白的手臂露出來,腕骨細瘦一截,仿佛輕輕一握就能製住,就和夢裏一樣。
這場麵極為紮眼。
秦渝池分明站在近處,卻覺得自己像局外人,心頭嫉妒的火燒得旺盛。
仿佛......他才該是站在林殊身邊,細致地給林殊挽衣袖的人。
過不久,頌恩挽好衣袖,站起身低著頭說,“好了,林先生,我帶您去房間。”
林殊抬抬下巴,示意頌恩帶路。
兩人動身時,秦渝池也跟著動了,跟在林殊身後,一言不發地走。
林殊住的地方不遠,走幾分鍾便能到。
到達視野最好的中心別墅,頌恩停下腳步,推開矮木柵欄門,“林先生,請。”
林殊側過身,餘光瞄到跟著他的秦渝池,聲音疏離,“秦先生跟著我,是有正事要同我說?”
嫉火更甚,心裏燒得慌。
秦渝池想問林殊身邊的男人是誰。
他甚至想拋開教養,像夢裏一樣扼住林殊的手腕,將林殊拉到自己房間壓倒在床,讓林殊無法動彈,隻能發出克製又動情的嗚咽。
但在現實裏,秦渝池不會這樣做。
家中所受的教條讓他隻是咬緊牙關,任由心內的火燒。
等心頭的火消下去一絲,秦渝池才勾起笑,語氣溫和地解釋,“林先生,我沒有跟著您,我就住在這裏,和劇組導演一起。”
夜光裏,林殊的眼瞳很黑,帶著冷淡生分的壓迫感,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想賣身求榮的小明星。
秦渝池對上那雙疏離的眼睛,隻對視一瞬,便移開視線,側過身子,沉默地往自己那棟屋子走。
而在秦渝池動身時,林殊也扭過頭,雙眼俯視地麵,不知在想些什麽。
一區之中客人少,開發的別墅寥寥幾幢。
閣沙梅島晚上的空氣有些悶,頌恩本該覺得熱,卻因為這兩人雲裏霧裏的對話而無措,體感溫度都涼了不少。
“渝池?你怎麽還在外麵?我不是讓你早些回來休息嗎?”一聲喊話打破了詭異的氛圍。
劉頃帶著助理走近,這才發現林殊。
他不認識這人,卻也知道中心別墅隻會留給特定的人住,入住的客人非富即貴,就算秦渝池和邊星瀾關係匪淺,也是沒有資格入住的。
“渝池,這位是......?”劉頃試探著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