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聲越近,下半身的熱意就更翻滾,燒得林殊的臉發燙。

很快,眼前的倒映被覆蓋,秦渝池投降似的舉起雙手,左臂還掛著一張浴巾,出現在林殊的視野裏。

林殊輕瞥一眼,又快速移開視線,“幹什麽?”

秦渝池仍掛著抱歉的笑,低聲說:“林先生,我剛才去洗了手,也已用酒精消毒,現在很幹淨。”

他怎麽可能會嫌秦渝池的手不幹淨?

這傻子到底在想什麽?

心頭的酸澀感更甚,賭得慌,林殊不願吭聲。

“林先生,我可以碰您了嗎?我用浴巾包著手,不會碰到你的皮膚。”秦渝池又說。

秦渝池越說,林殊就越難受,心口本來不疼,也被這傻子說得發疼。

這傻子到底在想什麽?

林殊長歎口氣,單手撐著地板借力,輕輕一翻,便從地上站了起來,“秦先生,我隻是誤喝幾口藥,不是變成了殘廢。”

秦渝池愣了愣,無措地收回手,垂在腿邊,不知是因為“秦先生”這個稱呼,還是因為林殊看起來並無大礙。

“抱歉。”秦渝池又道歉。

林殊雖然能站起身,腿卻發軟,走幾步都覺得難耐,更別提自己上樓走回房。

“你是複讀機?隻會道歉?”

林殊翻個白眼,咬緊牙關,大步跨出左腳,朝一樓的浴室走。

林殊走得踉蹌,很是難受,有好幾次差點摔倒,都被秦渝池攥著襯衣穩住。

秦渝池說不碰,便果真沒有碰到他的皮膚,一直在後麵護著林殊走進浴室。

秦渝池的右腳踏進門。

林殊斜著睨一眼那隻腳,瞪視秦渝池,“我是沒長手還是肌無力,需要你進來幫我?”

“抱歉。”秦渝池意識到自己逾矩了,趕緊退出去,麵色很不自然。

傻子。

隻會道歉的傻子。

林殊也說不上自己在氣什麽,轉過身反手推門,讓門重重關上。

砰——!

門被砸得發出巨響,還好秦渝池退得快,不然真要被門板砸到鼻尖。

林殊進門之後,周明才敢出聲,小心翼翼問:“哥......凜意遠該怎麽辦?”

注意力全放在林殊身上,秦渝池差點忘了這人,受到周明提醒,這才轉身走過去。

凜意遠被壓在地上。

兩助理生怕凜意遠逃了,惹出更多事,所以死死摁住凜意遠的手腳。

不過凜意遠也沒有力氣逃跑,方才受過折磨,正張著嘴大喘氣。

“先把他拖到我房間裏綁著,別讓他聯係任何人。”秦渝池沉聲說。

聽了他的話後,凜意遠的助理麵露難色,畢竟助理隻是怕鬧出事,沒想過讓凜意遠遭受折磨,更怕事後遭到凜意遠的報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