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怕,”林殊拍著秘澄的背安慰,“我去和你媽媽好好談,她會同意的。”
林殊其實有些自責,沒想到秘澄會把他在夜店裏的勸說當了真,莽撞行事。
“真的嗎?我還是有點怕。”秘澄說著又要哭。
“我保證能解決,”林殊笑了笑,安慰道,“你這麽抱著我,你那小同學該吃醋了。”
“我們......我抱一抱怎麽了。”秘澄想說他們型號相同,這沒什麽,卻忽然意識到還有外人在,隻好改口。
幾人到秘澄家時,家裏已經炸了鍋,秘夫人站在門口等,和秘澄一樣紅著眼。
見秘澄回了家,秘夫人疾步走近,想抱住秘澄,秘澄卻躲在林殊身後,不願意觸碰。
“橙子......?”對於兒子的躲避很驚訝,秘夫人眼裏的濕潤又多了些。
林殊朝邊星瀾使個眼色。
邊星瀾會意,主動去握住秘夫人的手,嬉笑著說:“秘夫人,您還記得我嗎?我就是邊星瀾啊,上個月和您通過電話!”
邊星瀾語氣太誇張,林殊皺了皺眉,朝秘夫人說:“秘夫人,我們先進去,橙子餓了一天,先讓他回去吃點東西。”
“好好好,快進去。”一聽兒子餓著了,秘夫人也關不上別的,趕緊招呼幾人進屋。
秘澄家的阿姨手藝不錯,雲吞麵煮得鮮香肉嫩。
一夜未睡,林殊雖然身體疲乏,但精神卻異常地亢奮,甚至有食欲喝湯吃麵。
“林先生,橙子鬧出這種笑話,實在是抱歉。”秘夫人忍不住開口。
林殊喝一口熱湯,毫不留情地說:“您不用道歉,我一直知道橙子喜歡誰,也是我鼓動他勇敢,學會自己回家、戀愛、掙脫您的束縛。”
聽見“束縛”一詞,秘夫人麵色白了幾分。
“您想找個溫柔的人照顧橙子沒有錯。但恕我直言,沒有人會願意用一生,養一個沒用的菟絲花,就算橙子再可愛,看十年二十年也是會膩的。”
林殊說得直白,不留情麵,嚇得正在嗦麵的秘澄放輕動作,隻敢閉著嘴小聲咀嚼。
“我不是......”秘夫人想辯解,卻又說不出什麽。
“與其給他找個聯姻對象,您不如好好培養橙子,將他培養成能掌控自己人生的人。”林殊繼續說。
“可是他,哎......他去年連微積分和線性代數都過不了。”秘夫人擔憂地說。
“我今年重修過啦!”秘澄也有些委屈,大聲反駁,“而且我這個學期明明可以不掛科,但我已經錯過了考試,老師讓我下個學期補考!”
線性代數都過不了?
林殊從來沒有掛過科,不知道該怎麽勸。
好在邊星瀾適時出聲,“秘夫人,我大學時起碼掛過一半的課程,但最後還是拿到了畢業證和學位證,現在也活得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