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他們之間從沒發生過那些事一樣。

林殊一看就知道,秦渝池又在對他演戲,故意演出懵懂的模樣,想掩飾自己已經恢復記憶的事實。

傻子。

明明都紅了兩次眼,現在再裝有什麽用?

林殊歎口氣,搞不清楚秦渝池到底在想什麽,無奈地問:“現在可以了嗎?你要還看多久,我的脖子會酸。”

秦渝池愣了愣,小聲說:“抱歉。可以了,我不看了。”

“嗯。”林殊轉回頭,繼續看向天花板,愣愣地出神。

秦渝池現在住的醫院,在H市的醫院裏已經算好了。

事發時,劇組直接調了急救飛機,這才沒耽誤救治的黃金時間,再晚幾分鍾,就算是神仙也救不回秦渝池。

這醫院環境雖然不錯,但外頭卻吵了點,時不時傳進來行車的引擎聲。

林殊想繼續放空自己,右側的視線卻太灼人,實在不可忽視。

“你總是看著我作什麽?”林殊問。

“......抱歉。”

這人又在道歉,演戲演上癮了。

林殊思來想去,實在想不到秦渝池不恨他的理由。

除了覺得秦渝池還陷在那些愛與性的虛假夢裏,故意忽略事實,不願意清醒,他實在想不出秦渝池逃避過去的其它原因。

可那些無關風月的夢是虛假的,那頂多算是意亂情迷,秦渝池該恨他才對。

林殊抿緊唇,片刻後沉聲說了句似是而非的話,“你......向前看吧。”

林殊覺得秦渝池能明白他的意思,他們之間早就沒有回轉的餘地。

雖然他們上一世沒有正式說分手,但他們最後走到那一步,今世更應該各走各路。

秦渝池不答話,隻是收緊手指,沉默良久後說:“我困了,晚安,林先生。”

秦渝池還在叫他林先生,依然在逃避。

林殊長歎口氣,沒再說話了,閉目養神,漸漸睡去。

醫院的病床不算軟,林殊卻難得睡了個好覺。

許是因為一切塵埃落定,秦渝池也恢復記憶了,他的罪行早被審判,他現在已怕無可怕。

翌日時,病房來了客人。

陶濯來時,護工正在給秦渝池梳頭髮,林殊慢條斯理地啃著蘋果,正對著窗外發呆。

“渝池,你感覺怎麽樣了?”陶濯見林殊正在病房裏,頷首無聲地打了個招呼。

林殊本想暫時離開,給兩人聊天的空間,秦渝池卻攥著他的手不放,臉上揚起詭異的公式笑。

“我很好。你呢?最近家裏一切安好嗎?”秦渝池的語氣很詭異,有種故意裝出來的親昵,很生硬,陶濯聽了都發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