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光山頂的別墅不止林殊這一棟。

新開發的幾處別墅早被賣了出去,最近的一幢離林殊這幢不過二十米距離。

秦渝池站在二樓窗邊,整個身體躲在窗簾之後,穿著黑色風衣,拿著望遠鏡,對著林殊所在的露台觀察。

這裏是他記憶恢復前就購置的房產,本想著給林殊一個驚喜,沒想到現在正派上用場,好讓他時時觀察林殊的動態。

嗡——

手機響了。

秦渝池蹙起眉,視線不離望遠鏡中的林殊,單手接通電話。

“哥,你跑哪裏去了?我打你電話你也不接!”秦希沫在聽筒裏急切地喊。

“我回B市了,”聽見是秦希沫,秦渝池的聲音溫和了些,“你不用擔心我,我正在臥床休息,不會有事。”

“你回B市為什麽不告訴我!你知不知道你大半夜從醫院裏消失,所有人都被你嚇著了,差點報警!”秦希沫大聲質問。

秦渝池輕嘖一聲,稍稍拿開手機,“我現在有事,你有什麽重要的事以後再說。還有,我給你請了個司機,以後不許獨自出校門,要去哪裏就讓司機送你。”

“哥,你......”

“就這樣,掛了。”不管對麵要說什麽,秦渝池趕緊掛斷電話,將手機調成靜音,繼續在望遠鏡裏觀察他曾經的家。

秦渝池不是隻看露台,而是時不時放下望遠鏡,裸眼掃視林殊家的四周,似是在勘探什麽,而後再拿起望遠鏡觀察林殊。

林殊很怪,一到家就躺在躺椅上,一動不動。

睡在外麵不冷嗎?

秦渝池從手邊拿了餅幹,放進口中咀嚼,再就著牛奶一並吞下腹。

吞咽之時,右胸上的傷口也跟著痛,但秦渝池不在乎,三兩下吃完餅幹,似是完成勘探任務一般,直勾勾盯著林殊。

夜晚降臨之時,林殊終於動了。

家裏的燈由上而下亮起,又再十分鍾之內關閉。

林殊去而複返,身上穿了件風衣,繼續躺進躺椅之中。

秦渝池將望遠鏡調到夜視模式,拉近距離觀察,怎麽看都覺得林殊身上的風衣很眼熟。

這不是......他的風衣嗎?

秦渝池冷哼一聲,又調出林殊發給他的威脅短信瞧了瞧,氣得撇下嘴角。

他就知道,林殊這人不坦誠,就愛說謊。

以前就愛用別人威脅他,還愛說自己身經百戰,有無數追求者可選,叫他有點危機感,明明連戀愛都沒有談過。

這一世先是靠近他,又驀然說他們不合適,見他受傷了就跑到醫院去照顧他,結果出院前一天又忽然跑了,總做些心口不一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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