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渝池什麽時候向他告白了?

昨天下午在包房?那算是告白?!

林殊昨天還認為秦渝池想報復他,但現在又改了主意,他已經看不懂秦渝池在做什麽,想幹什麽。

難道秦渝池是在後悔以前報復他?所以現在想補償他?

林殊想不出答案,但唯一確定的是,他不認為秦渝池會喜歡他。

“睡吧,”林殊閉上眼,逃避著說,“我困了。”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秦渝池不依不饒,“我們什麽時候能和好?”

林殊蹙起眉,不耐煩道:“你別想這件事,快點睡!”

秦渝池轉過頭,偷瞄林殊緊鎖的眉頭,眉心皺成“川”字,才不像是困了想睡覺的樣子。

心口不一的刺蝟。

不喜歡他就直接走好了,為什麽留在醫院裏陪著?

不喜歡他就幹脆別救他好了,為什麽要那麽著急,還說要陶瀲陪葬?

林殊明明就很在乎他。

算了,如果能做到心口如一,那就不再是林殊了。

林殊本來就很別扭,喜歡用一些正常人難以理解的方式表達愛,他早該習慣才對。

秦渝池歎口氣,朝林殊說:“晚安,殊兒。”

聽見“殊兒”兩字,林殊的眉頭蹙得更緊,像吃了苦藥的小孩一樣,全臉都皺著。

別扭的刺蝟。

秦渝池失笑,忽然也沒那麽著急了,反正林殊是喜歡他的,他們總能和好。

胸口的傷好似也不痛了。

秦渝池將手伸得更遠,雖然他依舊碰不到林殊,但隻要能離林殊近一點,他就能心安一些。

耳邊的呼吸聲逐漸平穩。

林殊悄悄側過頭,檢查秦渝池是否睡著。

秦渝池像是做了好夢,表情很平和,全無昨日的瘋樣。

這人怎麽將手露在外?受涼了怎麽辦?

一點都不懂得照顧自己。

林殊輕嘖一聲,翻下床,將秦渝池的手放回棉被裏,仔細掖好被角,才又回了自己的床,很快睡去。

一夜無夢。

翌日,林殊睜開眼,第一時間去查看秦渝池,看看這人有沒有踢被子。

秦渝池身上的被子倒沒怎麽動,蓋得嚴嚴實實,就是那左手又不安分地伸出來,搭在床邊。

林殊對這露在外的手很不滿,打個哈欠翻下床,拉起秦渝池的手,要放進被子裏去。

林殊握住那手的一瞬間,秦渝池忽然反握,十指相扣。

“你醒了?”林殊抬眸,果真見秦渝池正睜著眼。

秦渝池不答話,就隻定定望著他,眼裏透著似是深情的愛意,但林殊不敢看,趕緊移開視線。

林殊想抽開手,但秦渝池握得很用力,就是不讓他抽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