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兄弟】
對於同性戀,其實原來我真的比較看得開——沒辦法,如果你也有個腐妹妹,那麼是個哥哥也許都會對這件事看得很開,最起碼不會鄙視,當然了,你也能忍受住包括你的妹妹用那種目光打量你的時候。
我那妹妹是姨家小妹,全家人都寵,至於腐齡嘛,很多程度上已經不可考證。
我還記得她第一次揚起她天真的小臉問我“□是什麼”時那種天真的表情,可是……你叫我如何回答她?老實告訴她?絕對不可能!
麵對一個三年級小女生的提問,我很聰明地用我自己的聰明才智解答了她的問題:
“哥哥告訴你哈,□就是自我安慰,你看人的心裏難受的時候是不是需要安慰呢?如果沒有人安慰你,那麼是不是需要自我安慰呢?”
沒想到我的妹妹給我來了一句讓我從此在她的麵前立不起頭的話:
“哥,你都這麼大了,連□都不曉得,真難想象以後你怎麼娶老婆……”
媽的!現在的教育都給小破孩們灌輸的什麼啊!請注意,當我的小妹上三年級的時候,我也不過剛剛高一。那種事情,連我都不是很熟悉,怎麼可能妹妹都懂啊!
“寶寶(我們全家人對她的稱呼),小孩子呢,該懂的要懂,不該懂的就不要瞎問,明白了嗎?”我敢保證那時我的表情肯定特別像電視台裏那些兒童節目的主持人。
“我怎麼是瞎問呢?哥,我可是為你著想啊。將來要麼上別人,要麼被上,我不提前給你做點心理準備,誰曉得以你那弱小的小心髒怎麼受得住……”
當我混亂的腦細胞漸漸回歸到正途的時候,我才意識到……哦,也是啊,以後怎麼上別人……等一下——
“你哥我可是男人,怎麼可能被上?”我搖晃著眼前妹妹小小的身子,完全忘記了好像不該與她這個年齡的小女生談論這個問題。
“哥,你太單純了。聽說過Gay嗎?”
Gay?是啥?我想我一臉茫然的表情已經出賣了我的靈魂。
“連這都不知道……Gay就是同性戀啊,那裏麵還有攻受問題……嗯,我看大哥這樣的也就隻能當個小受受吧。”妹妹又開始用一種新的目光打量著我。
攻?受?小妹看到我茫然的表情又很怪異地笑笑,然後對我耳語……
好吧,在聽完妹妹灌輸給我的“教育”之後,我承認了,男人也是可以被上的。
但是——
為什麼我非要當個受啊!
我不平!我不屈!我堂堂一米七七頂天立地男子漢怎麼就淪落到被男人壓在床上的境地啊?我不甘心啊!!想著想著我就有點委屈,眼淚就要湧上來了。怎麼可以被同是男人的人壓在床上,男人的後麵又怎麼可能承受住那個地方……就算是同性戀,也要做上麵的那個好吧!
我的內心一瞬間竟然異常激動,但是激動的過後往往帶來的是空虛。
看到我空洞的眼神,妹妹又一臉無奈地看著我:
“哥,你妹妹我看在咱倆兄妹一場,就大大方方地送你幾本高H小說吧,千萬以後找個好小攻哦。”她又衝我很曖昧地眨眨眼,然後有條不紊地說:“難受的時候,就找我小哥,我看好他,別把自己憋到了。”她又看了看我的下麵,我很快懂得了,臉紅到不行,立馬逃開了小妹。
好吧,我承認,我的妹妹已經從當初的天使變成了一個不折不扣的惡魔……
至於臉紅的原因,我自己也不知道。
這時候我又想到了剛才妹妹口中的小哥——那是我的弟弟,趙清新。我們趙家是兩個雙胞胎,一個是我——趙清楚,一個是我的弟弟趙清新。
但是無論從哪個角度去看,都感覺不到清新實際是我的弟弟。他那一米八五的個頭,怎麼和我放在一起都是那麼不和諧,不過我們的五官倒是有幾分相似,都像極了我們的母親——
不過說來也奇怪,為什麼我的感覺就是很陰柔,弟弟的感覺就是很陽剛呢?
我這時候忽然想起妹妹那曖昧的一笑——“難受的時候,就找我小哥,我看好他。”
妹妹的意思是……弟弟適合當攻嗎?
我的心裏又是一陣不平,為什麼上天不公啊!同一張臉不同的氣質!老天,你妹的是不是瞎了眼啊!
可是想到弟弟,我的心裏又禁不住泛起了小漣漪——
其實如果被弟弟壓在床上,我倒是能夠接受啦……
天啊,我到底在想什麼啊!我忽然害怕起來,自己不會真的變成同性戀了吧,就因為妹妹的一些話?
不行,回家我得清醒一下……
這絕對是不可能的,我怎麼可能是同性戀呢?雖然沒有交過女朋友,但是不代表我就不喜歡女生啊……
可是我不得不悲慘地承認,我的下麵想著想著趙清新那張臉就已經硬了……
作者有話要說:實在很喜歡兄弟年下,這篇應該很短就會完結,希望大家多多給我鼓勵,謝謝啦~大家可以叫我小善(其實你們叫什麼都可以的~)
☆、第二【兄弟】
這件事過了幾天,沒想到,我那可愛可親的小妹妹竟然真的特意來到我家送給了我幾本小說,還遞給我一部手機。
“那個書你要好好看哦。”小妹把那個“好好”咬得很重,“對了,這別被我老姨姨夫看到了,否則你們家可就熱鬧了。手機裏是高H的,看到受不了的地方就去找我小哥幫幫你,反正都是男孩子嘛,哈,那玩意大家都懂。”
喂喂喂,什麼叫大家都懂!我的臉又不爭氣地紅了。
自從上回被小妹問那種問題之後,我就很少跟清新說話了。我跟清新不是同一個學校的,自然沒什麼時間總待在一起。本來以前呆在一起就很尷尬,後來自從小妹這事發生,就更尷尬了!
“對哦,小哥住校,這可怎麼辦才好啊……”小妹撅起了嘴,把食指抵在了脣上。故作沉思的樣子看起來很可愛,但是說出的話……
“那你就自己弄吧,反正沒女朋友的時候不都是自己來嗎?”
靠!到底是誰教她這些的!我真想仰天長嘆——現在的孩子啊,怎麼都他媽這樣啊!
我繼續沉默著,送走了小妹,一到屋,正好遇見老媽。
“寶寶來這送什麼東西啊?”
“沒……沒什麼,隻是送給弟弟的一些東西,學習上的。”我當然不會傻到這種事情都告訴老媽。至於為什麼是給弟弟的東西,其實我的心裏也有苦衷。
“哦,這樣啊,你就先放到你弟弟屋子裏吧,他放假回來時好拿著。”媽媽也沒有多問什麼。我的心裏一陣酸澀。
是啊,弟弟很忙,很忙……
我默默地回到屋子裏。屋子還是我的屋子,現在卻隻讓我感到陌生。我忽然想起了很久以前的日子。
那時的弟弟還很可愛,經常會纏著我陪他玩,盡管隻小了幾分鍾,卻讓人覺得我好像大他很多。
我們倆不住在同一件屋子裏,可是有的時候他會偷偷地拿著小枕頭跑到我的房間裏,然後死活要跟我搶一床被子蓋,我還記得有一個晚上,我問他為什麼一定要跟哥哥睡,他天真地說:
“因為我要看著哥哥不許亂跑。”然後就摟著我睡著了。
什麼時候這種事情再也沒發生過呢?我不記得了,但是我知道當弟弟長大後,跟我就沒有從前那樣親近。
我知道,是我自己這個哥哥做得失敗。他讀得是好的初中,他考上的是省重點高中,而我考上的初中並不好,中考之後也隻能混個二等高中,二等高中是不需要住校的,可是他不同,所以回來的時間也很少。
漸漸地我們之間的差距不隻是身高,成績,性格……一切一切拉扯著我們不再能夠像從前一樣親密。
有時候我自己在心裏也在犯嘀咕——我是不是他的恥辱呢?
我還記得曾經有一年,他領來了他的第一個女朋友,那時他還在上初中,那種早戀的行為在老媽這裏不但沒有得到製止,她反而變本加厲讓那女同學在家裏過夜。我還記得當時女同學問他我是他的什麼人的時候,他那輕蔑的眼神,淡淡地說了一句:
“他是我哥,你不用管他。”然後就拉著她回到了房裏。
那個晚上,我沒有睡好,整個腦子都是混亂的。我做夢,夢見那個熟悉的小巷——那是我們搬家前的老家附近的一條小巷,我夢見那條小巷裏,清新蹲在地上被幾個比他稍大的男生打,我哭著要衝過去,然後清新強擠出笑容對我說:
“快回家,找老媽。”
我嚇得直哭,就快速跑回家,然後撞見長大後的清新,他拉著那個女朋友的手,看著我說:
“他是我哥,你不用管他。”
醒來的時候,我發現我的枕巾上竟然洇濕了一大片——我記得那條小巷發生的事情,那時候我被幾個比我稍大的男孩欺負,然後清新看到了,立馬衝上來,替我擋著拳頭。
我起床,看見弟弟牽著那女孩的手,就好像沒看到我一樣走過了我麵前,那女孩的臉上泛著潮紅,我並不想知道那個晚上他們做了什麼。
我轉身回到房間,強忍著自己不出聲,哭了一場。
盡管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哭什麼。
☆、第三【兄弟】
我和弟弟之間的關係就如同老媽的話那樣:
“這兩個孩子,明明小的時候好得要命,現在怎麼就成了這樣子?”
每次聽到媽媽的這句話,我都苦笑著,對媽說:“媽,你別多想,清新他隻是性子冷,其實他對我很好的。”
清新、他,是我們家的驕傲,是我們家的希望……
高二那年晚上,我回到家,看到清新正坐在沙發上,當時的我就臉紅到不行。我看見媽媽從廚房出來,手裏捧著一碗湯,對他說:
“小新啊,這是媽媽特地給你熬得冰糖雪梨湯,嚐嚐看怎麼樣?”媽媽又轉頭看向我,“小楚,快進屋啊,傻站在那裏幹什麼?”
有那麼一瞬間,我覺得媽媽和清新才是一家人,我不過是個局外人。媽媽臉上的笑是我在家時從未見到的,而那碗冰糖雪梨湯,媽媽更是沒給我做過,我不想嫉妒,也許我能做的隻有羨慕——弟弟是那麼優秀,是我所不能及的啊!我僵硬地移動著步子,然後在他的身邊坐下,小聲問道:
“怎麼回來了?”
“煩了,就回來看看爸媽。”他說的漫不經心,我瞥見他的臉上有著淺淺的傷痕。他的衣領很隨意地拉的很低,我看見他幾乎□的胸膛,那一瞬間兩腿之間的反應讓我感到羞恥。
趙清楚你這個大變態!大變態!我暗罵著自己。然後我故作平靜地對他說:
“學習很忙很累吧?”
“還可以吧,就是老師煩了點。”他看向我,我的心跳加快了,然後他淡淡地對我說:
“你不用回屋學習嗎?明明成績就已經那麼差了,現在還想要拖班級的後腿嗎?”他諷刺的意味盡在話裏。配上他輕蔑的眼神,我的心一陣酸澀。
“還有,以後走在街上,別說我是你弟弟,真他媽丟人啊。”弟弟起身回了屋,我傻坐在那裏,望著那碗幾乎沒動一兩口的冰糖雪梨湯,說不出來的感覺。
兩腿之間的感覺並沒有消退,我獨自回到房間裏,猛喝涼水,可是沒有用,索性將自己蒙在被子裏,然後念著趙清新的名字狠狠地揉搓著那個地方,最後弄了一手東西。
我知道了,我喜歡他——我的弟弟,趙清新。
同時我也知道,他討厭我,而且就算他不討厭我,我們之間也不可能有些什麼。
他可是我弟弟啊!
那個夜晚我又一次強忍著不出聲哭了一場。我知道他就在隔壁,也許正輕咬著筆桿想著一道題,也許正望著手機給哪個可愛的女孩子發短信,也許他正翻著書頁閱讀某個很不錯的書籍。
而可悲的我,隻能夠在他隔壁那個房間裏可憐地想著他的名字拚命地用手解決自己的生理問題。
我很努力地克製著自己不出聲,我又想象著小妹給我下載的那些高H小說裏的情景,幻想著清新他那樣的愛撫著我的身體,那樣輕吻著我的脣,那樣將我和他的身體融為一體。
我越這樣想,就覺得自己越可悲。因為那一切都是夢,永遠不可能實現。身體的劇烈反應和我的淚水混在一起,我輕輕地呻吟出聲。
“清新……清新……”我的聲音有些沙啞,這樣我更覺得自己的噁心。可是我沒辦法,我害怕,害怕被弟弟知道後,我連以弟弟名字解決生理問題的權力都沒有了。
他是那麼高大,他離我那麼遙遠——
趙清楚!你他媽有什麼能力去高攀人家?
這時候我聽見有人敲我的房門,我連忙關掉檯燈,說:“誰啊?”
“我。”清新的聲音!我有點擔心他聽到我剛剛的聲音。
“有事嗎?”我連忙擦掉淚痕,又將手上的液體用衛生紙擦去。
“你睡了嗎?”
“嗯……”這個句子談不上是肯定還是否定。接著我的房門就被人打開了。
我並沒有鎖門的習慣。
“有事嗎?”我開了檯燈。檯燈下清新的輪廓表情溫和了不少。
“沒什麼,我隻是想跟你商量一件事。”他的表情又是冷冰冰的,語氣也是冷冰冰的,我想剛才的那一瞬間,我一定是看錯了。
“什麼事情?”
“你能不能搬出去一段時間?”
☆、第四【兄弟】
一個彎的最痛苦的事情是什麼?沒錯,就是喜歡上直的,而且是那種直的不可能掰彎的。這是妹妹告訴我的。
我嘆了口氣,為什麼偏偏趕上這種事情的是我啊!
那天晚上,清新讓我搬出去,我問他為什麼,他說,小潔(他的最新女友)要過來常住,總住在一起對她名聲不好。
也對啊,小潔隻是過來跟我弟弟一起學習。他本來學習就好,幫助“朋友”也是應該的。我苦澀地想到,然後第二天就搬了出去,搬進了朋友家。
也許這算是一種逃避,要我看著弟弟和他的女友甜甜蜜蜜對於我來說是一種折磨。
我沒那麼堅強,我受不住。如果我無力改變什麼,那麼至少我可以逃避什麼。
其實我也想過未來,想過弟弟可能以後也會有家庭,也許會有一個善良賢惠的弟妹,也許會有一個健健康康的寶寶,五官長得都很像父母。也許以後,他們能夠一直倖倖福福生活在一起。
那時的自己、又該何去何從呢?
我對自己說,趙清楚!你要振作!你要堅強!不就搬出去嗎?有什麼大不了?
其實有一些問題我卻哽在了喉嚨裏,我總感覺我不應該問太多——為什麼不住校了?為什麼臉上會有傷痕?那個小潔為什麼從來沒聽說過?
不過我知道,問得太多隻會讓清新更加討厭自己。
清新,再見吧。
我是踏著淩晨的夜色走出去的,我看見了街邊的那個路燈還泛著黃色的懶懶的光,我看見了太陽在天空的一邊漸漸吐出光芒,我看見天空由寂靜的黑變為淡淡的藍。
我在桌上留了字條,然後看著自己的眼睛越來越澀,最後流出熱熱的眼淚。不知道這會不會是最後一次見麵了,清新。
將來的你也許會走進別人的風景,然後在一個名叫趙清楚的人的生命裏消失。這對於我們都是最好的結果吧。
這時候我忽然也文藝了一把,望著孤單的天空,我嘆了口氣,然後說了一句:
“靠!”
我承認這一句很不合時宜,不過這起碼是我內心的真實感受。
被弟弟“請”出來,從小缺鈣長大缺愛、姥姥不疼舅舅不愛,趙清楚,你他媽活得真優秀!
我拿出了我那部特古典的懷舊手機,在手裏擺弄兩下,然後撥通了一個號碼。
“石頭,你那借我呆兩天。……廢話,你哥哥我被家裏攆出來了唄,這都猜不出來……你豬啊你,我要是有宿舍住還用住你那豬窩?……少他媽廢話,我要到你樓下了啊!”
沒等那邊廢話完,我就把電話掛了。這年頭,管他什麼神州行他看行的,話費什麼的還是不便宜啊。
☆、第五【兄弟】
石頭是我在初中時的哥們,高中之後也一直保持著聯繫,平時也經常去他家。還是頭一次,他這麼攔著我去他家,心裏除了不爽之外還有了幾分疑惑。
敲了敲門,看到石頭半天都不肯開門,過了一陣才慌忙的看了門,我看見他連襯衫都穿反了,打趣道:
“喂,金屋藏嬌了?這麼緊張?”
“這個……”石頭不好意思的搔了搔後腦勺。“清楚,你知道了啊。”
我知道什麼?看著石頭一臉紅暈我就算是個傻子也曉得了,嗬,感情丫還真金屋藏嬌了。
我們互相沉默了。石頭沒有抬頭看我,我也沒有往屋裏邁進。過了一會聽見一個慵懶的女人聲:
“石頭,誰在門口啊?”然後一個穿著很露的睡衣的女人散亂著頭髮走了出來。看不清臉,不過身材不錯,□的。
我知道,這地方不可能再待了。我看著石頭,他也抬起頭看著我。我笑笑說:“認真了?”
“嗯。”石頭堅定的點了點頭。然後臉上就像是小孩子一樣一臉幸福的表情。
“那,你們幸福。”石頭讀的是職高,這方麵管的畢竟還是不如正規高中。我嘆了口氣。
忽然感覺,每個人都是幸福的。除了我。
石頭望瞭望我身後的行李,對我說:“那你打算去哪?”看到我的有些僵硬的笑容,他的臉上也顯出幾分擔心。
“你哥哥我要四海漂泊啦。到時候破個急死你的記錄什麼的,那我就火了。”我玩笑道。心中的心情雖然真的不太好,但是我不想這種情緒影響到還在熱戀的這兩個人。
雖然,這兩個人也不一定在一起多長時間。
我不相信天長地久,也不相信一見鍾情。感覺這種東西,就如同緣分,可遇不可求。
石頭想說些什麼,就被那女人打斷了。那女人已經回到屋裏換了套正常的便裝,在衛生間的簡單梳洗已經讓我知道了,這個女人的美麗。真不知道她為什麼會看上呆呆的石頭——石頭既不聰明,又沒有什麼錢,長相也不是最好的那種。
也許是人家要換換口味呢。現在的女人的心思越來越複雜了。我暗想道。男人的心思也不好猜啊。我的眼前浮現出清新的麵容,然後心口一痛。不可以再想他了,絕對不可以!
趙清楚,你知不知道現在的你自己很噁心啊?喜歡上自己的弟弟,先不說你們有血緣的問題,你要知道,他可是個男人啊!他是你弟弟!
我暗自責罵了自己一頓。然後聽那女人說:
“石頭,這是你同學嗎?”看來這女的知道石頭還在上學。
“不,以前的哥們,趙清楚。”他微笑著介紹。“清楚哥,這是小潔。”那女的向我甜甜的笑了笑。這笑容讓我感到很不舒服。談不上為什麼,隻是單純的不舒服。
小潔?又是這麼一個通俗的名字,大概A城重名的不下一百個。況且那個小潔是弟弟的女朋友,這個小潔是石頭的女朋友,完全不可能是一個人嗎。
“你好,小潔。我是石頭的死黨,你叫我清楚就好了。”我友好地伸出右手。
“清楚哥,你好。你說你叫趙清楚是嗎?”小潔又是甜甜的一笑,如果我是個正常的男人,也許會被這笑迷得神魂顛倒——
但是,我不是個正常的男人。
“我認識一個人,他的名字跟你很像哦。”她又自顧自似的繼續說,“細細一看,其實你跟他長得還是有幾分相似的。他叫趙清新,你認識嗎?清楚哥?”
☆、第六【兄弟】
“我認識一個人,他的名字跟你很像哦,細細一看,其實你跟他長得還是有幾分相似的。他叫趙清新,你認識嗎?清楚哥?”聽完小潔的話,我的腦子忽然之間很亂。一瞬間的失神之後,我很快意識到小潔在等我的答案。我連忙說道:
“不認識啊,這麼普通的名字,很多人的名字該是相似的吧。還真是偶然呢。”我看見小潔的表情有那麼一瞬間是如釋重負的。我更感覺事情的不對勁了。
“這樣啊……”小潔又笑了笑,笑容中有著尷尬。“也是吼,這個城市說小也不小。”石頭看看她,她對著石頭眨眨眼,又對我說:
“清楚哥,要不要留下吃頓飯?”
“不了不了,我還得出去找房子呢,”我連忙擺手,然後拉過石頭貼在他的耳邊說,“那個小潔你留點心眼。先別掏心掏肺的啊。”我又拍了拍石頭的後背,緊緊地抱了一下。
離開石頭的耳朵,他的臉上寫滿了疑惑。
“石頭,哥哥先走了,有空再請你們小兩口吃飯。”石頭的話被我堵在了那裏,關上門,我轉身就往樓下走。我想給清新打電話,好好地問一問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可是我知道,多管閑事是清新多麼反感的一件事。
趁現在大家都還沒受傷之前,我一定得搞清楚這件事。石頭是無辜的,至於清新,我真的不想讓他受傷。
從石頭家走出來的時候,天已大亮。我看了看手錶,八點多了。果然,過了不到一分鍾我的肚子就開始了“抗議”,今天是周六,不需要上學。正好可以去找房子。手機放在口袋裏,我緊握著猶猶豫豫了一陣,最後還是放下了。剛剛說好要離開,又跑去打擾會讓人覺得很沒品唉。我這樣想到。摸著口袋裏的一點零錢,我想,還是先吃早餐吧。
拉著行李箱,這個時候我忽然想到幾米的一句話——小醜的世界,總一分為二.一半陽光,一半陰影,一半快樂,一半淒涼.我真想知道那條神秘的分界線究竟是什麼
這個流動的城市,寧靜畢竟還是片刻的,僅僅是屬於清晨那段很美的時光。我們都好像小醜一般,演著自己喜歡的,或是不喜歡的戲碼,你永遠不知道那些對你微笑的人,有幾個是真心的對你笑,又有幾個是對你的嘲笑。
辛酸啊,真的辛酸。永遠不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麼。不過生活也就是走一步算一步。總想著未來總歸是不切實際的。
想著小潔,想著清新,想著石頭,想著自己。我拉著行李箱低著頭走著。委屈嗎?有一點點。為了那個該死的小潔搬了出來,結果人家還和自己的哥們在一起了。難受嗎?有一點點。清新永遠懂得用最疼的方式傷害我,而他自己還不知道這一點。這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傳進我的耳朵:
“哥?”
我抬頭,對上的是妹妹的那張小臉。五年級的妹妹已經有了“小大人”的感覺,真不知道這是好是壞啊。
“哥,真的是你?”小妹抱住了我,小小的身軀整個掛在我的身上,嗯,用什麼形容好呢?樹袋熊吧。她的頭貼在我的肚子上,對我說:
“哥,是不沒有好好吃飯?又瘦了……”這小傢夥的話差點讓我哭出來,就連我媽都沒這麼關心過我!
“沒啦,你哥哥我好著呢。”我送給她一個微笑,又揉了揉她的頭髮。“寶寶,姨媽呢?”
“媽媽在那邊啦。哥,那幾本小說看沒看?嗯?”小妹依然抱著我,揚起她的小臉。我俯□子,用鼻子輕蹭她的鼻尖。
“看了看了。”
“哦——”很難想象,她是如何把這個“哦”字弄出這麼多調子的。“怎麼樣?”
“嗯——”我故意裝作仔細想想的樣子。
“快說啊快說啊!”
“還……不錯!”
“光是不錯?”小傢夥的語氣有點失望。我連忙安慰道:
“很不錯啦。看的我真是老淚縱橫啊。”我誇張地做了一個淚奔的表情。
“我就說嘛,那些都是你妹妹我特地為你找的。絕對經典哦。”咳咳,那裏麵的H也夠經典了。我暗暗想道。那些臉紅心跳的H情節啊,真坑人,每次都害我……
妹妹依然自言自語著,我看見姨媽走了過來。我碰碰小妹的腦袋,然後衝姨媽笑了笑:
“姨媽好。”
“嗯,小楚也好。你這個小丫頭,又纏著你哥哥,真是的,這大熱天的,纏著人家也不嫌熱……”姨媽一下就把掛在我身上的樹袋熊拽了下來。
“媽,哥哥自從上了高中,很少和我玩了,好不容易看到一次,當然要‘關心關心’啦?”寶寶說完又衝我眨了眨眼睛。話裏的意思真是不能細想,否則小妹在我心中的天使形象又要崩塌了。
雖然已經崩過一次了。
☆、第七【兄弟】
“小楚,你這是去哪裏啊?”姨媽看到了我身後的行李箱問道。
“哥,你是不是無家可歸了啊?”寶寶和姨媽的臉上有著疑惑,更多的是擔憂。
我笑笑說:“那個、清新要用房子,我先搬出去住幾個月。”以後也說不準再不回去了。當然了,我是不會把後半句說給他們聽的。
“是這樣啊。那你打算住哪裏啊?”姨媽追問道。
“這個啊,我住朋友家吧。”雖然不知道除了石頭那還能去哪。
寶寶扁了扁嘴。“哥,你少騙我們了,你撒謊從來就沒有成功過,你忘了嗎?”寶寶質疑的眼神很可愛,不過可愛的背後卻是個不折不扣的小惡魔啊。
“哥,沒地方住就來我們家吧。”
“對啊,小楚,你姨夫正好出差了,我們這個家就我和寶寶,兩個女人總是不夠安全的。要是你過來也可以多個照應,怎麼樣?”姨媽聽到寶寶的提議,也連聲附和著。
“那、麻煩你們了。”姨媽不是那種喜歡客套的人,她如果想讓你來就是真的想讓你來。有了地方住,我也並不想再客氣,那樣太虛偽了。以後要對寶寶和姨媽更好啊。我這樣對自己說。
妹妹悶悶不樂地抓起了我的手,對我惡狠狠地說:“哥,走,跟我回家!”我一愣,硬是被寶寶拽走了。
“寶寶,你慢點啊。”這孩子,精力充沛啊。怎麼什麼時候都這麼有精神?
寶寶不說話,也沒有減速的意思,小臉上寫滿了不高興。姨媽被落在了後麵,果然是比不過年輕人啊。就這麼被她一路拉著,一路上的回頭率不說百分之九十九也有百分之九十八。那尷尬勁兒也不用多說了。
“哥,我小哥是不是欺負你?”馬上到家的時候,寶寶忽然冒出了這麼一句。姨媽被落下的太遠了,已經看不到影了。
“什麼?”我疑惑地問道。
“哥,我小哥那個混蛋是不是欺負你了?是不是?”寶寶的話雖然是問句,但是我知道,那語氣裏說明寶寶已經肯定了她所闡述的事實。我沒說話,隻是靜靜地望著小妹。“那個該死的人,真是的,這麼可愛的哥哥,怎麼還可以欺負他呢?疼愛還來不及呢!還把你趕出來,真是太過分了!”
“寶寶,你小哥沒有趕我出來啊,是他讓我暫時搬出去,他女朋友要來家裏長住。”這話說出來,我自己的心裏也變得酸澀。
“他交女朋友對得起你嗎?那個混蛋……”寶寶攥起了拳頭,小臉氣得紅紅的。
“寶寶,你要知道,世界上不是所有的男孩子都是Gay,很多情況下,男生都有喜歡的女生,他們……”
“哥,你喜歡我小哥嗎?”寶寶打斷我的話。
“什麼?”我實在驚訝於寶寶能夠這麼直接的問出這個問題。
“喜歡我小哥嗎?”寶寶望著我,一臉真誠。“喜歡嗎?會想到他就覺得既甜蜜又酸澀嗎?會記住他所有的好與壞嗎?”
我的眼前又升起一片白霧。會想到他就覺得既甜蜜又酸澀嗎?想到他保護我,想到他折磨我,心裏的感覺不是假的。他的好,我會一輩子記得,就連他的壞,我也不願意忘記。我想,我是真的喜歡上他了。也許,那根本就可以稱之為愛。
我被妹妹掰彎了——或是說,從一開始,我就是個彎的,隻不過,是寶寶讓我發現了自己。我的眼眶大概又紅了,淚珠在裏麵打著圈圈,遲遲不肯落下。
“寶寶,我……”
“哥,你不用說了。我知道了。”我的淚一下掉落下來,寶寶伸出小手,撫摸著我的臉。“哥,對不起……”
“傻丫頭,道什麼歉啊。”她把小臉埋進我的胸膛,我感覺到她的溫度。
“哥,這事情你交給我吧,我一定要好好教訓一下那個該死的人!”她又揚起小臉看著我。
我無奈地苦笑:“好,寶寶。”我點頭,但是我更知道,感情的事情怎麼可以勉強的來?真的勉強來的,也許就不是愛了。
“哥,要相信我哦。絕對要讓我小哥付出代價。嘿嘿。”
我又摸了摸妹妹的頭,殊不知,這個時候,一個計劃正在這個小腦瓜裏迅速地形成……
☆、第八【兄弟】
一覺睡到天亮——頭一次,真正做到一夜無夢。昨天的一切都好像夢境一般,不過,睜開眼看到屋子裏的情景時,又覺得一切是那麼真實。
人生就如同夢境一般,人們永遠不知道下一刻自己會夢到什麼,都是走一步算一步,沒有人知道自己所做的決定究竟對不對。就如同現在。
“哥——哥——”寶寶大清早還穿著睡衣就跑到我的房間裏。我佯裝閉著眼睛,想要逗逗她。“哥,你這個懶豬,快起床啦。今天可是個大日子哦!”她跳上我的床,然後開始用力的搖著我的身體。
我那瘦弱的小腰板哪能承住這般折騰?很快,裝睡這一招就被我Fire掉。“寶寶,你饒了我吧,你哥哥我不怎麼年輕,經不起你這麼折騰啊!!”很快,我舉了白旗。
“哥,你怎麼可以這麼沒鬥誌?這可是我們‘反新’小組成立的第一天啊!我特意親自下廚準備了豐盛的早餐,你不吃就糟蹋了你妹妹我對你的心意了啊。”她又呼扇了她長長的睫毛。衝我特不正經的拋了個媚眼。
我承認,這麼說自己的妹妹很過分。不過我聽她那話,怎麼聽怎麼別扭。這丫頭,又是深夜的狗血言情劇看多了吧?昨晚就是,熬到半夜。趕明得讓姨媽好好管管這丫頭,少看電視劇,尤其是那種狗血家庭倫理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