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5 章
陳碧最近有點煩——
關於這個,她認為自己有點作,作的毫無道理。
但是,她想起來的時候,覺得很是蛋疼,是呀,她很蛋疼,生活就這麼樣子了?她還是有點鬧不太清——其實她腰酸腿軟,要不要每天都這樣子?呃,當然有點誇張了,也不是每天,他們還曉得一點分寸——
可隻是曉得一點點,遠遠不夠呀,她想著自己給操牢死的「慘樣」,真是有點夠了的意味,總不能天天都這樣子吧,所以,她要曠工了。
對,她收拾收拾一下就走了,就帶個手機,漂亮但樣子簡單的皮夾子放滿了各種各樣的卡,也不是各種各樣的卡,是每個人給塞的卡,一打開皮夾子,她每每就覺得壓力巨大,刷哪張卡都不是的感覺真是太壞了。
她淚奔,隻能是刷自己的卡,刷了其中一張卡,別人的沒刷,結果,她就落個埋怨,於是她隻能刷自己的卡,可——她蛋疼地看著卡上的餘額,這是不是也太多了點?她辦的信用卡當初為了怕自己花錢沒個度數,額度也就隻辦了一萬塊……
買了幾對袖扣,就把卡的額度刷滿了,而且她選的袖扣還不是那種最貴的,也就普通商場裏買的款式,一看看卡,她就淚流滿麵呀,這得怎麼活呀,要是萬一他們生日的話,要碰上什麼紀念日的話,她怎麼辦?
沒錢的人真可憐——
她忽然得出這樣的結論。
「你皮夾子怎麼了?」幾個人中數柳東澤的時間最充裕,他拉著她出來吃飯,見她根本沒心思吃,還把皮夾子拉扒出來看了又看的,讓他有點好奇,「怎麼了,卡不能用了?」
沒、是卡太好用了,她沒敢刷,真的,這種刷了一張卡,其餘的都得刷上一次的想法,讓她很是蛋疼,她不敢再其中任何一張卡了,上次就因為她隻隨手拿了方同治的卡刷了——結果,第二天,她差點都起不來。
如狼似虎什麼的男人,最最可怕了,她一想到即將到來的大年夜——那個身體呀都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下,「沒、沒怎麼樣,我就覺得卡太多了,放在皮夾子挺有範的。」她麵對柳東澤的目光,還真有點壓力,她能說就下午的班機就得走了嘛。
估計她隻要起了這個苗頭,就會被「無情」的打壓。
柳東澤到是慇勤地將她盤子裏的牛排都切好,直接把她當成無行為能力的小孩子似的,再把盤子放到她麵前,看著她吃下去,那表情溫柔的能溺死人,「要是不喜歡吃這個,我們可以換一家。」
「沒有不喜歡。」她看著被他切的跟方正塊的牛肉,真想歎氣,被當成無行為能力的孩子般,實在不是件什麼值得高興的事,「你昨天想跟我說什麼來的?」
「我昨天想說什麼了嗎?」他裝傻,有意想避過這個話題,喝了點紅酒,「你想太多了,我根本沒想說什麼,根本都沒有影子的事。」
她瞪他一眼,「得了,我現在也不想聽了。」
那眼神,說是瞪人,其實也就是嗔怪的眼神,讓他都心神蕩漾了,可惜是場合不對,又怕她惱了,他沒敢真把人拉起來吻上去她嬌嫩的唇瓣,「不,我現在決定了,你不想聽,我也得說。」
陳碧趕緊踢他一下,從桌底下踢他一腳,見他麵上沒露出什麼來,不由又重重地踢了一下——結果,柳東澤還真是哀嚎出聲了,一臉委屈的瞅著他,雖說他現在頭髮也不短,至少能修個齊整的平頭,雖說離他平時英挺無比的形象有點距離,但好歹比光頭叫他能接受一點。
「張放昨晚回來了,他哥也狠心,你說是不是?」
這樣的話,落在她耳裏怎麼聽都有點不懷好意的意味,她故作淡定,要讓她去找張放,其實她真沒地兒去找,有些事,順其自然吧,她心想,免得把誰給惹惱了——哎,這方方麵麵得考慮的事太多了,多的都叫她頭疼,惟恐有時候突然間惹惱了誰。
「哦,回來了,好呀,回來就好。」她再吃小塊牛排,對張磊不置予評,反正她很矛盾,矛盾也沒有用,事情都成這樣了,「哦,你幫我問問他,衛嗔有什麼東西讓他交給我的。」
她說的自然,也很坦白,完全沒有想隱瞞的意思,卻讓柳東澤心裏高興呀,其實衛嗔這個人嘛,是他們心中的刺,誰都曉得就算方同治再往她心裏走,他們再往她心裏走,那跟衛嗔是不一樣的,甭管是年少時的情誼也好,還是什麼都好,活人沒必要跟個死人計較,再計較下去,他們都覺得跌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