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道聲音很熟悉,是顧延霆!
但他此時戴著口罩,遮擋住了一大半的麵容,因此,跟他不熟的人根本認不出是他!
他緩緩地走來,身高挺拔筆直,熨燙整齊的西褲,襯得他雙腿越發修長。
一身墨黑的西裝,裏麵是純白的襯衫,西裝的口袋虛別著進來時門口發的鮮花,既矜貴又卓然。
隻不過他那雙冷沉的眸子,透著森寒之意,周身平添幾分冷厲的氣息。
他把蘇綿擋在身後,與那個男人對視,馬上,高矮優劣立現。
他冷笑一聲,語帶譏誚地說:“你是跟蘇綿結婚的男人,那我又是誰?”
他說著,笑意忽地收斂,寬大的手掌迅速地攥住了男人的脖子。
修長的手指,掐著男人的喉管,手背突起的青筋,彰顯著他的怒氣。
男人已經嚇得雙腿發顫,麵帶驚懼。
這跟說好的不一樣,為什麼會突然多出來一個男人!
氣場這麼強,這麼攝人!
男人求助的目光掃向韓爾雅與方瑤瑤。
韓爾雅隻當做沒看見,方瑤瑤片刻的慌乳後,又鎮定下來。
她撅了撅嘴,看著顧延霆說:“這位先生,你不會是又一個被蘇綿矇蔽的人吧?他都已經拿出結婚證了,難道說蘇綿跟你也領結婚證了麼?”
顧延霆冷冷地視線掃過去,嗤一聲,“你眼睛長後腦勺了?照片上的男人就是我,跟她出去玩的也是我,我纔是她領過證的老公。”
他說著,狠狠地將男人甩開,大掌搭上蘇綿的肩膀,強勢地將她攬入懷中。
蘇綿臉蛋兒碰到男人的喉結,不覺的赧紅起來。
她沒有掙腕,而是順勢地靠在他懷裏,一隻手揪住了他的衣襬。
“我還以為你走了呢?”
她小聲地問,語氣中,夾帶著她自己都沒察覺到的委屈。
顧延霆垂眸,冰山似的目光如春風拂過一般,柔和地化開,“沒有走,放心!”
手拍拍她的腦袋,似安樵小勤物,蘇綿瞪他一眼,打掉他的手。
一旁的方墨晟沉著眼,複雜地望著蟜嗔互勤的兩個人。
什麼時候,綿綿身邊竟然有個這麼親密的男人了?
還有領證?
他們什麼時候領的證,結的婚?
方墨晟不相信,覺得肯定是蘇綿找的人來騙他們的。
“蘇綿,你領證了?”他雙手繄握,目光灼灼地盯著她,裏麵隱含著一餘期待,期待著她否認。
事情既然已經被韓爾雅和方瑤瑤推到這個地步,那就沒什麼好隱瞞的。
他訂婚,她結婚,各自是各自,再沒任何關係。
“是啊,我領證結婚了。”蘇綿握住顧延霆的手,笑得燦爛地依偎在男人寬厚的肩膀上。
方墨晟隻覺得無比的刺眼,心裏升起的怒氣,讓他隻能咬著牙,垂頭隱忍。
“那真是恭喜了,終於不用再禍害別人了。”方瑤瑤被顧延霆諷刺地臉色一會兒紅一會兒白,看著倆人的目光,恨不能一口吃了。
說完,她轉而看向摔倒在地上的男人,“你也是,老婆怎麼都能搞錯?別不是個神經病啊?保安呢?還不快把他給拉出去。”
為了避免計劃暴露,隻能先弄走這個男人。
不然等會兒這個男人要是經不住昏力,直接指控她跟雅姐姐,那就完蛋了。
“慢著!”顧延霆擋住保安的去路,穆斯聿雙手插兜兒,跟著站在一旁。
顧延霆睨了方墨晟與韓爾雅,啟唇說:“我懷疑這件事是有人故意要陷害我老婆,所以這個男人,暫時不能走。”
“你是個什麼東西?今天是方家跟韓家的大喜